“此处未来就是言姑娘的住处,还请姑娘无事不要离开这个院落,若是殿下召唤,会有宫人来接应。”

“是。”绍情对这一切没什么看法,左不过着个三个月的地方,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几番刁难皆无果,付嬷嬷只觉得气不打从一处来,好像拳头都打在棉花上,实在是令人难受。

宫中人,关在四四方方的宫墙里,里头的人心早就已经蛀蚀严重,付嬷嬷的目光投向了绍情的包裹,“入了宫,随身物品都要检查,不得拥有私财。”

付嬷嬷自顾自地翻了翻她的包袱,里头就是一套干干净净的姑娘家衣物,用得是很好的料子,再来就是大量的银票,付嬷嬷把银票全都塞进了自己怀里,绍情面不改色,只道:“要什么嬷嬷尽可取去,只是里头的那手钏是家母的首饰,那些银票便给嬷嬷做封口费了,请嬷嬷将手钏留下。”付嬷嬷贪婪的手正要取走里头一串南珠手钏。

“这些物品本该没收,你如今的身份是东宫一个三等宫女……”付嬷嬷的话一停。

绍情收起了脸上的谦恭,脸上的冷意让见过不少世面的付嬷嬷都心底一惊,“我不为难嬷嬷,也请嬷嬷莫为难我。”

付嬷嬷根本看不清楚绍情是怎么动作的,她已经被绍情底在墙上,脖子上架了一枝簪子,尖端狠狠抵在脉动的血管上,只要稍稍施力,就能让她命丧当场。

“不拿便不拿,你!”绍情的手伸进了付嬷嬷的衣襟,把她取走的银票都取了出来,付嬷嬷瞪大了眼。

绍情慢条斯理道:“这些银票是贿赂嬷嬷给我留下手钏的,嬷嬷既然不肯,这些银子我当然自己留下了。”

“你敢得罪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在这东宫,我随时可以捏死你!”

“我倒想看看嬷嬷怎么捏死我。”绍情笑了笑,“万一我死了,谁给殿下治病啊?”

“呵!猖狂,等你见了太子殿下,我看你猖狂!”听到绍情提到了太子的病情后,付嬷嬷冷笑了一声。

殿下如今那个样子,这蹄子还以为自己捡了大便宜呢!且不说能不能治好,就算是治好了,以太子刚正不阿的秉性,也是要厌弃她这种用龌齰手段上位的女人的,之后还不是为他人做嫁?

等东宫有了正经女主人,看她还怎么嚣张?孺人算什么?太子未来还有侧妃、有良娣呢!能进东宫的,哪个会是善茬?

付嬷嬷就想着,一个国公府庶女,未来多的是苦日子,她等着瞧她笑话呢!

付嬷嬷没能捞到油水,嘴里骂咧咧的走了,绍情一点也不把她放在心上,这种看菜下碟、奴大欺主的人她见多了。

对付这种人,她向来敌不动、我不动,可若是真欺到她眼前,她亦不轻易示弱。

付嬷嬷:等东宫有主母,还不磋磨死你?

绍情:谁说我会留到东宫有主母的?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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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 10 黑夜里开始传来了女子难耐的呻吟

付嬷嬷离去后,绍情简单的环视了一下身处环境,毕竟是在东宫,再怎么简略的住处,也还过得去,一套桌椅,一张床,一个空荡荡的博古架,和一个衣柜就是全部了。

还好这厢房的采光良好,倒也算事一件美事。

绍情推开了窗,就着凉风,陷入小寐。

绍情入东宫的第一日就是如此,冷冷清清,无人来迎接,被塞进了下仆的空厢房,也无人服侍,可她也不在乎,就这么安安份份的待着,直到天色渐晚,华灯初上,这配殿也自然乏人问津,太子殿下宫中空虚,只有一个主子,他奴仆也用得精简,这配殿平常是不住人的,太子为人俭省,配殿是不点灯的,绍情就着窗,看着远处的灯火通明,又望着变换不停的天色,绍情微微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