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有过这样的情绪,十分暴躁,“还愣在那儿做什么?没见言小姐很疼?还不快把太医叫来?”

蔺琸冲着子宁和子衿低咆了一声,大掌捂着绍情的耳朵,在毒发的时候五感都敏锐,对疼尤其敏锐,蔺琸怕声音让她不舒服。

“是,奴婢马上去催。”子宁和子衿都算是稳重的,可见绍情如此难受也面露惊诧,子衿匆匆忙忙的往外寻人,大约走到半道的时候,遇上了领着一众太医的喜福公公。

和绍情上一回发热时相差许多,太医院指派了三位太医,以主治蔺琸毒蛊的韩太医为首,又携了两个徒弟,两个徒弟背着药箱,来到了寝殿给绍情诊治。

一干人进到寝殿之后,便听见绍情微弱的呻吟、低泣,还有蔺琸温柔的哄劝之声。

再靠近一些,韩太医难掩诧异。

蔺琸竟然让绍情咬着他的小臂,来避免她咬伤自己。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免了,还不快给言小姐看看?”

绍情毒发的症状与蔺琸大致是相同的,唯一不同的大概只有绍情的皮肤不会因为毒发而变色,在毒发之时若和蔺琸阴阳调和,那么两人身上的蛊虫就会相互以毒攻毒,削弱彼此的毒性。

可绍情如今来了月事,这样的方法行不通,众太医束手无策,就在蔺琸的怒气之下,硬着头皮埃了一顿刮,等绍情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三人已经伏在地上,额头的汗滴已经在地上汇聚出了一个小小的水洼。

蔺琸:老婆~老婆~你怎么了!!!(慌张.jpg)

今天是太子心痛痛的一天!

0058 58 帝王必须保下将帅,这是国之颜面,苗疆之女可以杀个闲散皇子,可是不能杀大靖的功臣(2000收藏免费章)

折腾了一个时辰多,绍情才堪堪睡去,子宁和子衿为她褪去了汗湿的衣裳和被褥,她这才能干干净净的睡上一觉,寝殿内点上了最上好的安神香,可绍情还是睡不踏实,子宁热了一个汤婆子,用貂皮袋子盛好以后给她捂肚子,她眉间的轻愁才消散了一些。

绍情睡得不安稳,蔺琸的心也悬在那儿七上八下的,在目睹了绍情发蛊毒之后,他心中是五味杂陈,再怎么心冷心狠的人都无法不受触动。想着自己一开始对着绍情的冷言冷语,他便觉得自己万般混帐。

他本就不同意这样的解毒方式,可是众人不顾他的反对把人抬到了他床上,他愤恨异常,拿最无辜的那个人开铡,蔺琸只觉得悔不当初。

“韩棋,这是怎么回事?你给孤从实招来!”偏殿中,蔺琸坐在太师椅上,韩棋跪在他身前,蔺琸怒将一个茶盏丢在他脚边,瓷器破碎的声音清脆的响起,破瓷片嵌进了皮肉,热烫的茶水喷溅在肉身上,可韩棋愣是不敢动弹。

韩棋是先皇留给蔺琸的人,年过半百,早年行走江湖,见多识广,能解百毒,若不是有韩棋给蔺琸吊着,当初蔺琸怕是要毒发身亡。

韩棋打蔺琸还是个孩子就跟着他,自然知道蔺琸的性子执拗,而且有自己的主张,蔺琸行事正派,定然不愿接受这种旁门左道的治疗方式。

他本想着把蛊毒种在言轻灵身上,那便是因为蔺琸不排斥与言轻灵亲近,只要言轻灵身上有了蛊虫,蔺琸便不得不就范,于是便擅自向当今圣上请旨。

谁知道言轻灵见了蔺琸中蛊发作的模样,已经心里害怕,在看到那长相狰狞的蛊虫,是怎么也不愿意把蛊虫吞下去。

言国公夫妻疼爱嫡女,可也不敢公然抗命,更不敢把蛊虫随意给个来路不明的人服下。只好牺牲了一样流着国公府血统的庶女,如此一来言家还是贡献了一个女儿保全了皇帝的面子,还是忠心的肱骨之臣。

皇帝要救治蔺琸并不完全是因为父亲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