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小冬在猜测,秦烈会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比如,结巴?

沈蔷已经把话说出来了,看来她们想到一块儿去了:“他是不是说话有什么……吃力为难之处?”

“不知道。”姚锦凤拍拍手:“这有什么好琢磨的,咱们直接去问问他呗。”

“直接问?”沈蔷呆了:“怎么直接问?”

她从小到大听的见的,都是大家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议论某个人某句话不合适某个举动不合宜,可是这些人从来都是背后议论,没有一个冲到被议论的人面前去大放厥词的。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不能问?”

好吧,这就是姚锦凤不加掩饰的,让人觉得冲劲儿十足的热情性格。

沈蔷忙拉着她:“不能问……人家不说肯定有人家的原因的。他要是不愿意说,咱也不能强迫啊。”

小冬没跟她们一起掰扯,笑眯眯地朝窗外看。

窗外的樱桃树开了一树的花,粉白的花蓬勃而充满了生气,风一吹,花瓣儿扑簌簌地落下来,象是飘飘洒洒的雪。

春天来了呀。

第三十四章 开口

她们都猜错了,秦烈不结巴。

也没有她们猜的什么难言之隐。

他一开口就是正宗官话,字正腔圆,声音清亮,略带一点尾音。这点尾音听起来象是鱼儿游过,在水面上泛起的细细的一道水痕。但听起来并不显得别扭,挺好听的,而且还能将他和京城土生土长的人区别开来。

虽然他的话还是不多,不问到他面前他绝不开口,但是比起咬紧牙一个字不说的时候那是好多了。

小冬第一次听他说话是初夏的早上,她和沈蔷,还有姚锦凤一起,三个人在花园在花园里头掐花儿――小冬一直对凤仙花染指甲这种事儿好奇得很,以前她大学时有个同学老家在山里,来上学的时候指甲就是用凤仙花染的,那是一种很暖的橙红色。寝室里的人都极好奇想试试,可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没能染成。

掐花得趁早上,若是花要是被太阳晒过了,再掐下来,那颜色汁水什么的都不太合用了。

“咦,瞧那边儿。”

小冬转头看的时候,秦烈正立定站好,他看样刚打完一趟拳,可还是气定神闲的样子。一旁跟着的小厮忙把外衫给他披上。

两帮人走了个对脸儿,姚锦凤先开口:“咦?你也起得这么早?”

本来三个人就等着秦烈嗯一声或是哼一声,又或是什么声音也不出,大家各走各的,没想到秦烈却开口了:“总不练,拳脚都生疏了。你们这是来做什么呢?”

三个人一起呆住了。

秦烈居然开口说话了?

是她们听错了,还是没睡醒?

“我先回去了,不然上学要晚了。”

他从三个人面前走了过去,六只眼睛盯在他身上跟着他转,一直到他转了弯身影再看不到时为止。

小冬先回过神来:“他……”

“他说话了。”沈蔷用力点点头。

“原来他不是结巴呀?”

咳,肯定不是。

而且他声音挺好听,还挺有朝气。

三个人面面相觑,刚才掐花掐得兴高采烈,现在却都没心思再继续了。

“他不是结巴干嘛总不开口?”

沈蔷小声嘀咕:“唔,他可能认生?”

姚锦凤瞅了她一眼:“你以为他是个姑娘啊?我都不认生,他认个……”

旁边跟着的丫鬟咳嗽一声,姚锦凤把她下面可能出现的不雅字眼儿咽了下去没说。

“咱们回去吧。”

沈蔷和姚锦凤鼓捣了一天,把花和叶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