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依稀觉得是这样。”
秦烈在一旁翻了翻白眼。这一位岳父,一位大舅兄.偏心偏得简直无可救药了。
不过他自己就好多了吗?好象前天还是大前天,他才夸过小冬泡的茶就是比别人泡的好喝来着――
不过连着几天的丧乱疲惫,在家里说说笑话轻松一下也好。
秦烈娶了小冬,也在宗亲之列随同举丧。这几日真是大开眼界,宗室里固然有安王赵吕这样出类拔萃的俊才,也有肥肿昏庸只知道酒色二字的纨绔。反正生下亲就有米粮爵位,旁人一辈子奋斗的东西他们生下来就有了,读书做什么?那是穷酸才读的。练武干什么?谁那么憨放着好日子不过去吃苦头?大事自有旁人顶着,他们只要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就成了。
好在宗室律法也严峻,不然这些人吃喝玩乐之外,只怕还能干出无法无天的事来。
秦烈跟这样的人是没什么好说的,可是架不住别人瞅着他好奇。
今天就有人还拍着他的肩膀说:“不错,你小子一准儿是烧了十八辈子高香,不知哪处祖坟上冒青烟,让你娶了安王爷的闺女,嘿嘿,娶了个好媳妇儿,这一辈子可不就什么都有了么?”
秦烈从小到大各色人等见得多了,压根儿也不同他计较。
小冬是不是郡主,有什么重要?哪帕她只是路边的贫女,秦烈喜欢的是她这个人。
至于祖坟一一他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没爹没祖宗的。那些人行善也好作孽也好,和他也没关系。
小冬挺想问问赵吕关于殷姑娘的事,只是实在没有力气。红笑这边替她梳着头,小冬的眼睛已经象抹了黏胶一样怎么都睁不开。秦烈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她品咕哝了一声,立时就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特别香,一个梦也没有,醒来时己经到了中午,小冬懒懒地翻了个身,刚想起来。
外面有人在小声说话,是胡氏和红笑。
“要说这世上的事,还不就是这样。来来去去的,有生有死的。”
“听说是个快八斤重的大小胖小子?”
“嗯,是啊……”
小冬隔着帐子问了句:“什么小子。?”
“郡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