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什么?”
小冬板手指数给他听:“拌面,酱黄瓜、凉笋,火腿……”
秦烈笑着说:“那我白担心了,我还想跟你说这屋里有点心呢,让你先垫垫。”他打开了只抽屈,果然取出一只八格漆盒来,里面装着小冬喜欢的各色糕点。
“你预备的?”
“那是,饿着谁也不能饿着你啊。”
小冬一笑:“你吃了么?前面席散了?”
“还没有,我先溜回来的。”秦烈说:“刚才先寻了点东西垫过肚子了,要不空腹哪能喝酒。还多亏了你前儿让人给我的解酒药呢,我敬酒前吃了一粒,果然有效。”
“那是哥哥给的。”
赵吕虽然总是对秦列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可是事情已成定局,以赵吕那种护短的性子,当然不能让自家妹婿被人灌得烂醉如泥。那解酒药是宫内的方子,据说很是有效。
他身上还穿着大红吉服,呼吸间带着一股酒气。并不很浓重,但是……小冬觉得或许是他们离得太近了,所以她才觉得秦烈身上这么热。
“你还出去吗?”
“不去了,才装醉被人送回来的,前头有人替我支应着。”
“那把衣裳换换吧。”小冬指指他脚下的靴子:“我看你穿这个不大惯。”
“嗯。”
小冬坐起身来,屋里就他们两个,没有旁人。虽然没做过照料服侍人的活儿,但小冬也并不生疏,她从衣箱里找出一套便服来递给秦烈。秦烈已经把头上的纱帽取了下来,还松开了腰带。小冬把衣裳朝他手里一塞:“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