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吗?

有时不需要回答什么,一个主动牵上的手就足以说明。

陆泊整个手一颤,凶狠地收紧她,收得发抖。

兴奋到了极点,看上去会像恐惧到颤栗,是多年巨大的期望得到回应后一种难以相信的深深满足。

他久久才平静。

冬旭觉得太紧了,抽了抽,没能抽出。

陆泊咽咽喉:“再动。”

陆泊:“扣你绩效。”

冬旭看了他一眼:“我会申请劳动仲裁。”

陆泊:“……”

她也没有再动,抬头望望:“雨还没停。”

陆泊才渐渐放开,拿出手机。

“我叫人把车开过来。”

他打电话时,她也打开手机,才发现短信有好几条未读。工作习惯开启免打扰模式,下班后总忘关。

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她的新电话号码,记得还没对他说过。

程锦:我是程锦。

程锦:下雨有带伞吗?

程锦:要不要我来接你?

程锦:昨晚的事,我们谈一谈。

别再像以前。这是单项选择题,这次要把答案填上。

冬旭一下将手机关屏,深深闭眼。

天上雨滴在手背肉上,滴出一小滩凉意。

她低头去看,抹干了。

不知不觉,她将手翻成了掌心向上,慢慢地,又翻了回来。

她握了握。

手心手背都是肉。

*

车开到楼下时,还不足七点。

但雨天的乌沉让视野压暗,冬旭下车时,街道边路灯还没亮。

陆泊停好车,下车牵起她的手。

手掌的温度与她的搅在一起,他手温热轻柔,像一盆温水浸过她掌心。

她心脏微软。

软得坚硬的水泥路也走成了雨后土路,走一步,就微微失去重心。

他们上过床,却从没这样手牵手地走在人流中。

不再是小时候左手握右手的感觉,会过电一般、会酸酸酥酥,然后有一种被呵护的安心。

他不再是老朋友,而是男朋友。

她的感觉也随之一下而变。

晦暗天色下,冬旭看到不远处隐约倚在墙上的人。

步子越走近,越看清。

*

程锦看过来时,很淡一个眼神,对他们轻飘飘地看。

她看见程锦在抽烟。

这是第一次看他颓靡阴暗地抽烟。

陌生到她怔在原地。

烟雾悬空扩散,在空中消失。

白烟中朦胧地露出他的双眼,他目光的压迫感像巨石从眼前砸来。

慢慢地,她松开了陆泊的手。

三三

*程锦黑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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