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先生,”薛映庆幸道,“着急起来倒是把他们?给?忘了。”
温承心道,若是世子不听?管教,说实在话?,先生是没有办法的。若是有了错处,那?先生也是要跟着挨罚的。他虽然没有明说,但薛映很快又想起那?些草菅人命的纨绔子弟,于是又道:“我还是不能把他惯坏的。”若是小门小户的不肖子弟,最多?坏一家一族,而像王府公?门出了不肖儿,那?被?祸害的往往是很多?无辜的平头百姓,“我要是太溺爱他,你一定?要告诉我。”
“好。”温承倒不担心这?个,薛映就算再娇惯他们?的孩子,也不可能将人宠到让他去?作恶多?端的程度。更何况,他的孩子生来要承担责任的,并不能养成一个膏粱子弟。
温承看着薛映还在苦苦思索,劝道:“且虑不到以后,孩子也是要慢慢长大的,他现在尚小,尽可陪他憨玩。”
“好。”薛映也觉得自?己想得太急了,孩子尚且连爬都不会?呢,于是等着小孩子下次醒来。
次日早上起床穿衣的时?候,薛映觉得有点疲累,身上好像还有点酸痛,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腹部?。愈合的伤口并没有什么问?题,先前总觉得痛,他没有仔细看过,如今仔细看来,那?是一道很长的疤痕,虽然已经在生长了,但疤痕大约会?在上面,变浅,但不会?完全消失。
薛映想了一会?儿,便要将衣服穿好,温承却伸过来一只手,拦住了他的动作,并将衣服前面拨开,然后按了下他的胸口。这?突然的动作让薛映惊了一瞬,兼之他从来不会?阻止温承对他做点什么,于是他呆愣愣地坐在那?里没有动,任由温承一下一下按着。
直到温承收回手,薛映才回过神,磕磕绊绊地问?道:“你,你在做什么?”他这?里一向平坦,并没有什么好摸的。先前温承亲吻和抚摸过他身体的每一处,但都是在床上的时?候。
温承表情很认真,看不出丝毫嬉闹的意思。“大夫说须得注意下会?不会?发胀。”
薛映没太听?清楚,嘀咕道:“长什么,这?里怎么会?长……”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大夫说的什么,一时?脸上泛红,“他为什么和你说这?个?”薛映不禁想这?几个大夫医术纵然不错,但有时?候说的事情真是奇奇怪怪的。
“他们?之前没有见过类似的情况,让我最好事事都确认下比较稳妥。”温承与他仔细解释一番,然后帮他拢好衣襟,穿上外衣。
“那?你告诉我就好了,我可以自?己来。”薛映说到最后有点羞恼,“我又不会?瞒着你,当?真出现异状我肯定?会?告诉你。”
“好,下次若有旁的嘱咐,我会?先和你商量。”温承很随和地答应他。
态度实在很好,薛映不好再说,坐在那?里闷闷地想,又觉得不对劲。他在药书上看过一些产妇生子后催乳的方子,皆是生了孩子后一两天就得开始服用,也就是一般前几天就能判断出来是否能够分泌乳汁,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他都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怎么会?突然惦记这?个。
薛映很快想明白过来。“我其实也没有很在意这?道疤,又不是长在脸上。况且大夫们?还准备了祛疤的药膏,虽不能全然复原,但好个七七八八不是问?题。”薛映顿了顿,小声补充道,“更何况它对我来说意义特殊。”
“对我来说也是。”温承说这?句话?的声音很柔和。
“你身上也有好几道疤。”薛映抱住温承,很小声地说。
“嗯。”
薛映看过温承的身上有好几道伤口,这?几道伤口的时?间跨度都很长,于是问?道:“你身上最早的那?道疤,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应该是十五岁。”温承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