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空间?不算小,后排坐过很多次,以?前从没觉得憋仄压抑过,这一次或许是他的压迫感实在太强,气势又逼的人有些难以?喘息,南晚吟忍不住坐的很靠边。

裴泽州没有第一时间?说话,怕一开口会凶到她,花几分钟调整好情绪才说,“如果我没有撞见,你今天是打算任由他欺负吗?”

南晚吟张嘴想要?解释,在对视上他幽深冷然的眼眸后又忍不住沉默,撇开头去看窗外夜色,“他只是揩些油占占嘴上便宜,做的过分了?我会反抗的。”

他眉头高高隆起,“他那种酒囊饭袋,你以?为拒绝就能?逃得掉?南晚吟,男人没你想的那么讲道理,真落到他手里你觉得自己有拒绝的机会?”

????

她的手倔强拽紧衣角,说话时眼泪也跟着落下?,怕他看见便始终不愿转头,“这毕竟是我的工作,想拿到那个电影资源就只能?忍。”

“南晚吟,”他叹息一声,眉宇覆上一层疲色,“你明明清楚只要?告诉他我们是什么关?系,他是绝不敢那样为难你的。”

“我哪里敢呢。”她语气忽地低落,擦干净眼泪转过身来,红红的眼睛被酒精熏染迷离,难得有勇气在他面前说起真心话,“只是一款香水你就要?怀疑我的用心,倘若我真的借你名义去做什么,你当真不会怪我吗?”

她惨淡一笑,“裴泽州,我是爱你,不是傻,你爱我吗?”

他半天不语,如果她问的是喜欢他会毫不迟疑给出肯定?,但爱太深沉了?,他需要?思考。

从他的沉默里得出答案,她笑了?笑,声音低不可闻,“你只是缺人陪罢了?。”

车窗外出现武川的身影,他从一辆车上奔下?来,神色紧绷着急,虎子等?在会所外,迎上他解释几句,抬手往车的方向指了指。

武川就大步往这边走来,被守在不远处的田浩拦下?,两人对峙在一起,剑拔弩张谁也不肯相?让,要?看要?推搡起来,南晚吟顾不得身边坐着的男人在想什么,推开车门喊了?声武川。

一脸凶戾的男人瞬间?收敛锋芒,放开田浩退后一步站在原地等?她。南晚吟快步走过去,先向田浩表达歉意,而后才拉着武川离开。

裴泽州在车里眸色沉沉望着两人乘车离开的方向,他没有去阻拦,因?为给不了?答案。但也不会就此放弃,他从未有过这么强烈想留下一个人的欲望,所以?无?论如何,她只能?陪在他身边。

回到家里,南晚吟问武川,“虎子没告诉你只是演给裴泽州看的吗?你怎么真的跑来了?,天天这么折腾肩上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武川还冷着脸,“那个姓王的作风不好,不跟过去盯着我不放心。”

“裴泽州在,他再精虫上脑也不敢放肆的,你下?次不要?这么冲动,我没那么弱不禁风,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轻易出手,你要?相?信我。”

他当然信她,但爱是全无?理智可言的,接到虎子电话,即便已经提前被通知是做戏,他还是做不到放任自己安然待在家里,不亲眼看到她是安全的,那些不好的幻想和猜测都足以?将他逼疯。

他没有再尝试辩解什么,下?一次可能?还会这么做,只是现在她的安心更重要?。

何况她确实很厉害,计划要?做的时还从没失败过,好像无?论他怎么追赶都只能?看到一点若隐若现的身影。纵然是这样,武川也已经很满足了?,只要?牢牢跟紧她,不掉队,迟早他会在重点与她并肩。

……

翌日,南晚吟陪闻悦在剧组拍戏时收到一条好有申请,从头像辨不出是谁。点击通过后对方自我介绍是时创总裁钟毓秀女士的秘书方黎,就公司投资的贺岁电影来和她做初步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