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我不会害怕您的。”

她总能?轻而易举让他反思自己是否太过分?。

裴泽州看向她,“那为什么要低头躲避我。”

她只好?强撑起勇气抬头,目光怯生生,“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是您说?不想再给我错觉的。”

抬起的眸气馁又垂下去,“我不懂您在想什么。”

裴泽州轻叹一声,无奈失笑,自嘲道,“你就当我在故作清高。”

到?头来不愿放手?的人成了他,当初多此一举的提醒现在看来尤为可笑。

“南晚吟,”他喊她名?字,语气显得?认真了些,“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她吃惊不已,眼睛都瞪圆许多,“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我从?来不是一个幽默的人。”

她迟疑,“我觉得?很不真实?,您要不要再想想?田助理说?您现在情绪不是很稳定……”

“我现在很清醒。”他打断,望来的目光滚烫灼人。

“可是我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值得?您喜欢的地方,您突然这样说?我会很慌乱,喜欢会让人头脑不清,所以乍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很高兴,可又害怕这种快乐是短暂的,和您在一起光是听起来就很自不量力了。”

裴泽州抬手?拭去她眼睫上挂的水珠,“如果让你产生那样的落差,想必是我有所疏忽,你的担忧有道理,但至少?该先给我个机会证明自己。”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在他的手?将要收回时突然将脸颊贴了上去,闭上眼睛亲昵剐蹭两下,温顺又粘人,“您的手?掌很温暖,我很喜欢。”

……

雨幕里,当田浩终于沿着唯一一条水泥路气喘吁吁跑到?事故现场,入目便是三辆堵在路中央的车,以及三个躲在一把伞下抽烟的男人。

从?未如此狼狈过的田助理气势汹汹奔过去,骂人的话在看到?陈誉凌那张脸时及时咽下,尽量放平语气问:

“原来是陈总的车出事故了,怎么样人有没有受伤?有什么不好?处理的我帮您交涉,裴总的车坏在半路上,情况有点棘手?,咱们能?不能?先让拖车司机过去?”

陈誉凌把烟一掐,“好?说?,都是熟人,救人要紧。”

他转身上车,吉利车主也笑笑说?,“就是就是,救人要紧,快过去吧。”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走,雨幕里剩拖车司机和田浩对望。

田浩,“这就是你说死活不让道?”

拖车司机,“刚才他俩不这样啊!”

……

从?琴格马场回城后,裴泽州做的第一件事是把南晚吟从陈誉凌身边接走,像是对主权的一种宣示。

她这趟出差唯一的公务就是港城峰会,现在峰会结束,陈誉凌整日忙着寻欢作乐,她这助理没什么作用,裴泽州要接人,陈誉凌就干脆大方给她放假。

与陈誉凌的清闲不同,裴泽州在港城业务繁忙,南晚吟回酒店收拾行李都是田浩陪同的。

东西不多,总共也就一个小箱子,让田浩在车里等着,她独自上楼。

套房里陈誉凌一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困顿样,棉质睡袍裹在身上,额前碎发凌乱,显得?有些不修边幅的潦草。

他正站在岛台喝水,听见有人进?来撩起眼皮看去一眼,一见是她,话还没说?先打了个喷嚏。

淋两个小时雨,铁打的人也得?感冒,鼻塞喉疼脑袋还晕,陈誉凌很难对始作俑者有好?脸色,皮笑肉不笑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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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满意了?”

对上他一张臭脸,南晚吟笑得?温温柔柔,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在一天之内不仅拿下了裴泽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