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吟一时失去反应,理智上他给什么她都应该来者不拒接下,可是真的?被人这样用心对待,随口说的?话都被听进心里,默默做着规划,她很难做到内心不起波澜。

前车之鉴犹在眼前,他们这种人动情?时的?确令人难以?招架,忍不住就会幻想自己是那个特例,然而?一旦沦陷,现实又会给出毫不留情?的?打击。

南晚吟告诫自己犯一次傻已经足够,不要重蹈覆辙。

唇角含笑,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她开?玩笑揭过,“陈老板财大气粗,不过每个城市都有家的?话我可住不过来。”

看出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陈誉凌也没再做什么保证,事情?是办出来的?,多说无益。

检查完地板,他又去了浴室,这地方?外边看着风光无限,里面处处年?久失修,偶尔落脚一次还行?,想要常住是一定要翻修的?。

舟车劳顿一天,洗过澡后上床休息,陈誉凌抱她在怀里静静相依,倒没做什么过火的?事,挺让她摸不着头脑的?。

他好?像很享受这种温存时刻,之前每次做完也是这样,喜欢抱着她绕着一缕头发不放,鼻息会从头顶晕染到颈窝。

难得他今晚什么都不做,见她有了困意便熄灭灯光,人仍紧贴上来,黏在她耳边说,“记得吗,在江城每晚我都会这样抱你入睡。”

她困意顿时消散,转过来盯他,“陈誉凌!”

他有恃无恐,用下巴上新长出的?胡渣蹭她后背。

“我们也不光是一起抱着睡,我亲你时一开?始还很抵触,后来你就习惯了,有时候我只要一靠近,你自己就会伸出舌头。”

“你够了!”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个病人神志不清,那会儿我就想和你做,可惜你一次没醒来过。”

他语气惋惜,唇落在她肩头亲了亲,“幸好?你没和他结婚。”

她气性上来偏要拧这一下,“我如果和他结婚了呢?”

“那我就做你情?夫,你在他那里欲求不满随时可以?来找我。”他半点不懂何?为道德,这种话从嘴里说出来都透着股理直气壮。

南晚吟忍无可忍,冷笑讥讽,“你想横插一脚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那有什么,多一个又不多,你快乐最重要,我很懂事的?。”

“你没有羞耻心的?吗?”

“那种东西?是累赘,追你不需要。”

他说完,唇已经下移,仔细描摹,还不知死活地说,“你这里不会说谎。”

她是真被戏弄生气了,咬牙切齿问,“不是要睡觉吗!”

他天真发问,“睡觉就不可以吃了吗?”

“你……”

斥骂声急促断掉,隐忍的呻Ι吟像小猫呜咽,他停下轻咬,满意看她偃旗息鼓。

窗外透进斑驳光影,两道湿热呼吸交缠在一起,陈誉凌从她身前抬头,眼睛晶亮欣赏她面色潮红的媚态。

“你好?漂亮。”

指腹贴在唇上,感受那里柔软的?触感,“告诉我,你想吗?”

紧闭的?唇突然张开?,她的?唇瓣毫无预兆包裹住指尖,没说话,只剩眸色潮湿勾人。

陈誉凌被钓的?分不清东西?南北,翻身就想压住她,手?指蓦地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她下了狠力气咬,松嘴时留下一圈齿痕。

缓过痛劲,陈誉凌把?手?指对向窗外光影,很得意地说,“形状像戒指,想纹下来。”

南晚吟:……滚啊

……

除夕当天陈誉凌开?车带她去码头,乘船前往港城附近的?海岛渔村南湾。

咸湿的?海风穿过甲班撩动发丝,城市的?高楼大厦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