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念着生病时被照顾的情分,认命把他悬在床下的腿搬上去, 又?费力给他翻好身,头下垫了个枕头。
这些事做完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去找来陈誉凌每次给她喂的药掰开他嘴送进去,紧接着就遇到了难关。
水送不进去,药卡在嘴里咽不下去。
她想了很多办法,勺子、吸管都不管用,药不仅没送下去,水还顺着他唇角流到下巴,急得她手忙脚乱拿纸巾擦。
最后还是想到房阿姨用注射器给妮妮喂药来了灵感, 刚好有护士留下未拆封的注射器, 她找来吸满一管子水,对着陈誉凌嘴角灌下去,总算是把药给他喂进去了。
被子底下,陈誉凌的手已经握紧, 气?的, 嘴对嘴喂不会?吗!
一天之内两人角色对调,陈誉凌病了以后只发烧一晚上, 第二天体温就正常了,但?他就是浑身不舒服,一会?嗓子疼一会?腰疼,一副大爷做派等着人伺候。
南晚吟念在生病时被他照顾的份上一直耐心?应对,一日三?餐蛋炒饭长寿面换着来,给自己吃的胃口全无?,陈誉凌与她相反,不仅不腻还吃得很开心?。
还好他不挑, 她说自己只会?做这两道,劝他快点好起来,不然?就得像武川一样吃几个月的蛋炒饭长寿面了。
陈誉凌吃得正愉悦,冷不丁听?她来上这么一句,脸立马冷下来,不太高兴说,“武川没手吗,吃饭都要你做。”
说起这个她想起一桩旧账,目光含着试探打量他,“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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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吗,武川从港城回来肩上就受伤了。”
陈誉凌毫不心?虚,“大概是得罪什么人了吧,你那?哥哥做事莽撞,被人教训也?是活该。”
这话说的她有点不高兴,武川再怎样也?是自己人,“是吗,我还以为是有人恩将仇报。”
说完视线意有所指瞥他一眼?,起身坐到窗边,摆明?了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陈誉凌气?的冷笑,就这么护着他,说一句都不行。
陈誉凌的病来得快去得慢,南晚吟觉得自己体质算不上好,阳了以后三?天左右基本就能做到行动自如了,陈誉凌比她要虚弱很多,病情反复无?常,严重?时吃饭都要人喂,下床更是虚到没力气?,连上厕所洗澡这种事都需要她帮忙搀扶到卫生间。
有一次她质疑他是真病得厉害还是在装,同样是阳了,她就没这么严重?。
陈誉凌冷笑了下,理直气?壮让她去看新闻,说病毒变异了,她感染的症状轻,不过再轻当时他也?是尽心?尽力照顾的,她如果嫌麻烦不想照顾就走,留他自己自生自灭。
话说到这份上,南晚吟还不想白担个白眼?狼的罪名,更何况两人还要继续隔离十四天,不然?传给闻悦才?是真的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