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一怔。
陈誉凌感到手指触感柔软湿热,几乎一瞬间调动他?所有感官予以?回应。
南晚吟同?样感受到,炙热存在?感极强,难以?言喻的尴尬,她忍不住埋怨自己?为什么不老?实待着,事情到这个地步,说什么都很多余,她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敢动。
两?人保持这样过分暧昧的姿势僵持了一会儿,她本以?为陈誉凌反应过来后?会及时把手拿开,可他?却没有,仍紧贴在?她脸上,侵入她口中的指节也没有要么挪动位置的意思。
她只能尽力不去碰触,虽然有些?亡羊补牢,但她必须得用?这种行?动证明自己?不是故意的,她当初勾裴泽州都没用?过这么露骨的方式。
陈景骁在?外面不知怎么有那么多话要讲,钟毓秀几次想?走都被他?拦下,南晚吟缩得很累,酸涩难耐,忍不住松懈了下。
她稍微一动便又沾上他?指节,简直像在?故意撩拨。
更让她无措的是,身后?突然动了一下,本就存在?感极强,现在?还故意往她后?腰撞,他?也太放肆了!
陈誉凌沉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钓我??一个裴泽州不够吗。”
他?趁早把手拿开根本就不会有这些?事,更可恶的是他说完后不仅没有退出的意思,反而?还在?她舌尖上意味不明地蹭了蹭。
“我?没他?那么蠢,你至少也把身边的男人料理干净吧。”话虽如此?,可他?没有一点放开她的意思,只是身体稍站直了些?,身后如影随形的触感总算消失。
【尊敬的审核大人,啥也没干,就捂了下嘴】
南晚吟劝自己?冷静,随他?怎么想?吧,她又不靠他?吃饭,等外面的人走了趁早一拍两散。
两?人都安静下来,外面的对话声便清晰传入,钟毓秀想?走,被陈景骁拽着手腕拦下。
“只要你肯帮忙疏通关系,事情未必就没有转机,好歹我?们是一家人,你难道真的忍心看他?坐牢?”
钟毓秀神?色淡淡抽回手,“法不容情,你口中的疏通关系恕我?无能为力。”
陈景骁知道这种要求确实是在?为难她,退步说,“时创这些?年?是新恒最大?的合作伙伴,加上你手里的新恒股份,只要你表明态度给予我?支持,我?和陈誉凌在?集团的竞争很快就能由劣转优,帮我?拿到话语权,其余的事我?自己?去做。”
“抱歉,时创的主我?做不了。”
陈景骁眼中难掩失望,认定她是刻意不肯帮忙,谁会不知道时创就是钟毓秀的一言堂,她说做不了时创的主不过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拒绝,且理由都找的这么敷衍搪塞。
夫妻那么多年?,他?们对彼此?都很了解,最硬的骨头永远都向着对方,从没有过示弱低头的时候,印象里钟毓秀唯一一次请他?帮忙还是借钱给时创交罚款。
只那一次,他?恨不得代她抵挡过所有疾风骤雨,只希望她不被为难,能安然待在?他?的羽翼下,学着依靠他?。
可钟毓秀的自尊比谁都强,她从不允许自己?依赖任何人,那笔钱被她当成借款,走了所有正规程序,时创刚稳定下来就东拼西凑把钱还了回来,连利息都一分不少。
从那以?后?陈景骁就知道,他?们虽然是夫妻,可彼此?间有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只要没有人先迈出那一步就永远隔着天堑。
时至此?刻,他?望着钟毓秀始终疏离冷淡的面容,黯然笑了下,“我?明知道如今在?任何场合与陈誉凌碰面都是自取其辱,可为了见你一面我?只能过来。”
南晚吟惊讶于两?人的对话,夫妻之间想?见一面这么难吗?还是钟毓秀在?刻意躲着陈景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