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菲奥娜不会回答了,却听到她再次开口:“汤姆,你曾说我们是同类,那么,你没发现吗?”

“……你指的是什么?”里德尔不明白她的意思。

菲奥娜看着他笑,像是在笑话他的对自己扯出来的借口太不上心。

“你是一束已经‘死去’的火焰,我也是。”她迎着里德尔的目光慢慢地说,“你之前问我,为什么不愿意杀了沙菲克夫妇,那是因为,他们是仅剩的还能够稍微对我产生牵动的存在。人类丑陋、疯狂且脆弱,不幸的是,我也是人类,同样拥有人类的弱点我不能失去立足的锚点。”

所以,尽管沙菲克夫妇对她来说象征着不堪和苦痛,她也要留着他们,只是为了证明,她的存在并不是虚无?

她停了一会,继续说:“即便如此,我也已经没办法燃烧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成为一道微风,在吹过别人的火焰时,略微感受一点活着的光热。”

里德尔抿了下唇。

她对他来说,可不是“微风”。

她是扭曲了他整个世界的飓风。

而且,在重生前的那个世界里,当她在吹过他还没有“死去”的火焰时,又从中感受到了些什么呢?

未进食的胃里被还没消化完的酒液灼烧着,隐隐的刺痛让他轻轻地呼了口气。

他带着笑,状似调侃般地随口问:“那有特别符合你口味的火焰吗?会让你想去多吹几次的。”

菲奥娜歪头思考了一会。

“有比较特殊的,比如阿尔法德。”

“……”

里德尔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要狰狞变形。

“我很好奇。”他轻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