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宣判意味的话语砸得里德尔浑身一震,他不自觉地捏紧了手里的复活石戒指,想起了冈特一家的下场、过往自己的一生、以及

一只微凉苍白的手摸索过来,搭在了里德尔的手上,他反射性地往后缩,那只柔软而纤细的手却坚定地拨开了他的手指,把那颗在他掌心印下深深凹痕的戒指拿了回去。

里德尔看着菲奥娜,她神情平静,淡淡地说:“我想它现在是属于我的。”

“可”里德尔张口欲言,见菲奥娜虽然闭着眼睛,脸却转向他,表现出一股不容许反驳的气势,顿了顿,他半是甜蜜半是无奈地妥协道:“好吧,你收好。”

扭头看向蛇怪,它匍匐在雪地上静静地望着他们,不言不语。里德尔清空脑子里烦乱的思绪,他还记得他给蛇怪戴上冠冕的目的,那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尊敬的斯莱特林先生,与我血脉相连的先祖,您是历史上最伟大的巫师之一,您掌握着我们难以想象的高深玄奥的魔法,我祈求能够从您这里获得帮助。”里德尔先是送上一堆不要钱的漂亮话,接着详细说明了一下菲奥娜的情况,最后满怀期冀道,“在您留存下来的这段记忆里,能不能找到解决、或者只是缓解她痛苦的办法?”

“唔……残缺的灵魂……”蛇怪垂下头,似乎是在检索记忆中的内容。

等待答案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里德尔心里有些焦躁,可对面的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他不敢催促,怕惹恼了这位性格阴晴不定的祖先,只能深深地吸了口冰冷的空气舒缓心情。

然而这口气还没沉进肺里,萨拉查的声音就先传到他的耳中:“没有。”

气流霎时化作冰刃,扎得胸腔生疼。

没忍住咳了一声,里德尔又立刻止住,转头对菲奥娜说:“没事,只是一个尝试,还有别的办法。”

菲奥娜的脸上看不出失望与否,她轻轻一点头回应里德尔,“嗯。”

她真的对这个结果无动于衷吗?

里德尔不这么认为,他知道她只是习惯于掩藏自己的所有情绪。他不再徒劳地用语言去安慰,而是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过了一会,他感到一双手从他的肋下环住后背,顺着脊背来回轻抚,似乎在反过来安抚他。

牙关咬紧,里德尔狠狠地眨动发胀的眼睛。

如果真的有诅咒……

不远处巨大的蛇尾轻拍着底面,蛇怪慢吞吞地吐出嘶声:“我的意思是,我没有确切的把握。”

里德尔猛地抬头。

“灵魂,从来都是魔法止步的领域。就像卡德摩斯不应该挑衅死神一样,灵魂作为凡人的禁忌也不应该去触碰,所以我没办法告诉你该如何治愈破损的灵魂。”萨拉查对着里德尔说,“但我感应到了你的身上也带着我熟悉的事物,它们提醒了我头上的冠冕应该也出了不少力当一件事我办不到的时候,我的挚友们总是会有办法的。”

不用萨拉查再多说,里德尔飞快地拿出了身上的挂坠盒和金杯,蛇怪游近,它用前颌碰了碰挂坠,又摩擦了一下金杯,不无怀念道:“总是这样,每当我们束手无策,温柔沉默的赫尔加就会帮我们消除所有烦恼。”

“赫奇帕奇的金杯能解决菲奥娜的问题?”里德尔急迫地问。

萨拉查思索了一下,“恐怕还不够,缺少了一样东西。”

“是什么?”

“戈德里克的宝剑。”

里德尔一怔。

“赫尔加的金杯能让枯萎的植物焕发生机,我的挂坠盒可以维持一样东西长时间不腐朽,而戈德里克的宝剑是唯一能够作用在灵魂之上的武器。”

萨拉查不急不缓地说:“我能想到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用宝剑剥离她的灵魂,用挂坠盒维护她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