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他什么也没看到。
该回去了。里德尔不情不愿地想。
只要他还不想死,再怎么逆反,他还是得等那个好感度小姐睡醒,接她一起去吃早餐,哄着她多吃点。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吹了一整晚的风,里德尔终于想起了这件事,集中心神放到了明明应该是最先考虑的要命问题上。
他该怎么阻止菲奥娜的死亡?又该怎么做,才能完成任务,让借贷来的生命完全属于自己?
里德尔回到寝室,亚德利被他洗漱的声音吵醒,跳下床冲到盥洗室的门口,探着头问:“埃塞雷德舅舅还好吗?你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你是一直和菲奥娜在一起吗?”
一次两次还行,反复陷在这样的场景里,里德尔完全失去了敷衍的耐心,抬起满是水的脸,从镜子里看着门口的亚德利。
“出去。”他轻声说。
亚德利对上里德尔的眼睛,无比乖顺道:“好的,你忙。”
没有再多说半个字,他鸟悄地合上了门。
埃弗里和室友从寝室里出来,刚好看到亚德利蹑手蹑脚地关门,上去拍了下他的肩膀。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亚德利缩了下,扭头露出一张受到惊吓的脸,对着埃弗里“嘘”了一声,“小点声,我刚跨出地狱之门。”
“你眼睛上有眼屎,”埃弗里嫌弃地收回手,“怎么了,汤姆呢?”
亚德利看了眼埃弗里的室友,没说什么,“开个门,我去你寝室里洗把脸。”
想了想,埃弗里和亚德利一起回了寝室。他倚靠在门框上看着匆匆洗脸的亚德利,试探道:“发生什么了?”
亚德利声音模糊地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室友一大早就露出要杀了我并把我碎尸冲进马桶里的眼神。”
埃弗里摸着下巴想了下,“会不会和你那表妹有关?”
“谁知道,”亚德利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他没表现出来,“他心里想的什么,谁敢说能猜到。”
一双三白眼眯了一下,埃弗里咕哝道:“这就让人忍不住想去猜一下了。”
亚德利看了他一眼,勾住了他的脖子,“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