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嫁给如意郎君自然是好事,只是马馨兰来了京中、见识了很多不一样的事情后,她就有些不太想回去了。
回去后等着嫁人,还得干熬那么久。若留在京中,怎么也得偶尔见一见二郎的吧?这样好歹能解一解相思之苦。
何况,京中有梁姐姐,有秋姐姐,还有春禾和意柳她们……她们一起想法子经营着如意春酒楼的生意,这样的日子多充实多自在,多好啊。
见识了外面的生活后,马馨兰如今胆子也稍稍大了些,人也更有些主见了。不似从前一样,凡事都是一副没有主张的样子,只等着父母给自己拿主意。
马馨兰扭扭捏捏的不肯,然后鼓足勇气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来。
她还劝母亲说:“一直被爹爹娘亲庇护在羽翼之下,如今兰儿长大了,也该学着经历些事情了。爹娘总有老去的一天,若兰儿不学着撑起一片天来,日后又怎么照顾爹爹和阿娘呢?娘,女儿知道您怕女儿在外面苦着累着,可女儿真的一点都不觉得苦。相反,这些日子虽然每天都忙忙碌碌的,日日累得沾眼就能睡得着,但女儿开心啊。真的,每天都非常非常的开心。”
“就是……身边没有爹娘在,女儿会想。”
听得女儿这样的一番言谈,马夫人心中又欣慰又惊喜。她的小兰儿长大了啊,如今也开始能为爹娘撑起一片天来了。
女儿有主意也是好事儿,她若眼下不愿走,马夫人自然不会为难。
所以,马夫人道:“左右如今离你出阁的日子还早,你若不想这么早就跟我们回去,那就在这里多呆阵子。”想了想,又说,“只是如今梁娘子已经嫁出去了,你再寄居在梁家,就不合适了。爹娘这辈子也没什么大能耐,但身上也还是有些家底的。前两年就想着日后怕是得入京来,所以,爹娘在京中也购置了一处院落。虽不大,但却够住。你寻个时间同梁夫人辞别,然后收拾一下去那儿住吧。等再过些日子,娘也过来陪你,日后同余家议亲,咱们就在京城议了,出嫁也在京中。”
马馨兰对什么宅子不宅子的倒没多大兴趣,她只是对不久后娘也会来京中陪她住感兴趣。
“娘也要来?那爹呢?”马馨兰双眼瞬间亮了。
马夫人说:“你爹爹在叶台县令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六年,马上年底考评,他总也得挪一挪位置了吧。你爹说,得到消息,说是可能会升迁到京中来。最迟也就是年底的事儿,若他真升迁到了京中,日后咱们一家也能常见。”
“真的啊?”马馨兰兴奋得手足无措,“我原还怕日后我出阁了,就不能再常见到爹娘呢,若是爹爹能升迁到京中来,那可太好了,那我日后想什么时候见到爹娘,我都能见到。”
马夫人也高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有一种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感觉。
那边余家锣鼓声天,余丰年迎了新妇进门后,便带着新妇去拜了天地和高堂。
之前是嫁女儿,虽也是喜事儿,但毕竟是家中送人出去,高兴中总难免会有些伤感在。但如今不一样,如今是娶媳妇,是往家中添丁加口,是大大的喜事儿。
余家二老坐在高位,接受了儿子和新妇的拜见后,立刻说:“快送去洞房歇着去,别累坏了。”
梁晴芳面前举了团扇遮脸,闻声蹲了身,谢了婆母。
之后,梁晴芳便在秋穗等人的簇拥下,热热闹闹往新房去了。众人闹了一会儿后,便识趣的退去了外面坐席,屋内,就只秋穗春禾等人陪在梁晴芳身边。
余丰年今日是势必要应酬一番的,所以他提前告罪道:“娘子恕罪,为夫怕是要晚些时候再来陪你了。”
梁晴芳脸一红,侧过身去道:“你去吧,我这会儿有秋穗和春禾姐陪着,还用不上你。”
于是余丰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