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长嫂, 提前操心一下他们小夫妇的事,又怎么了?这些难道不是你我该做的事吗?”然后开始委屈,“我如此好意,你不但不领情,反而还这样想我, 我……我生气了。”
说罢, 梁晴芳别过身子去, 开始有些闹脾气的意思。
余丰年把一切都看在眼中,他眉眼间的笑意始终不曾变过。见妻子生气了,他忙来温声哄着说:“我没有不领情,我心里很开心你能为二郎和马娘子跑这一趟。你心地如此善良,我怎会不知道呢?我方才那样说,就是逗一逗你的,这些日子见惯了你在我面前强作欢笑的样子,就很想你也流露出些最真实的感情来。心内委屈得到抒发了,就不会憋坏了。”
不说还好,一说梁晴芳就觉得委屈。倒不是为自己,她是为未婚夫叫屈。
凭什么啊,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
丰郎明明是状元之才,却偏偏被裴家那兄弟二人搞得连榜都没中,原本是有大好的前程,却为奸佞所害,她能不气吗?
可她知道未婚夫心里肯定为此已经很难过了,她为了不叫他更难过,只能日日在他面前强颜欢笑。明明自己心里也不高兴,却要变着法子哄他开心。
好在他不是那等心性狭隘之人,从此一蹶不振,他很快就挺过来了。不然的话,她怕是会跟着他一块儿疯掉。
本来都是已经过去的事儿了,此番又被提起,梁晴芳一时没能忍住,竟哭了起来。
“晴娘,哭吧,哭一场就不觉得委屈了。”余丰年倒没阻止她哭,而是希望她能嚎啕大哭一场的。
梁晴芳哭得一抽一抽的,泪水止不住,嘴里也在不停叫屈着:“凭什么!凭什么要这样对你。你这些年已经很不容易了,好不易可以参加科考,一路也很顺,眼瞧着就要有大好的前程了,他们凭什么仗势欺人!我恨他们!”
余丰年道:“这世间不公平之事原就很多,若是这也恨那也恨,岂不是自己受屈?有句话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有一句叫‘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顺其自然,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心里不委屈,真的,我能走到今日,而且还得你这样好的未婚妻,我觉得上苍待我已经极优待了。”
“真的?”梁晴芳显然是被他说服了,这会儿心里气也顺了些,“你真不难过了?”
“真不难过。”余丰年语气肯定,而且他心中也的确是这样。
梁晴芳擦了擦眼泪道:“裴家这回犯了众怒,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到时候,就看陛下怎么说了。退一步说,就算这回不能得到一个公平,拿不到名次,那咱们还有下回呢。三年之后,你还可以继续考啊。”
“对啊。”余丰年说,“所以,我又为什么难过呢?这三年时间我也不会浪费了,我可以读更多的书,做更多的事情。三年后再考,说不定我可以有更多的感悟。”
听了这些后,梁晴芳更是心情大好。
就是啊,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呢,何必为了这个一直耿耿于怀呢?
她是为未婚夫叫屈,可事情已经这样了,人还是得往前看的好。只要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就比什么都好。
未婚妻这么好哄,余丰年望着她越发温柔的笑。言归正传,又谈到了正事来,余丰年道:“一会儿二郎就该下值回来了,我会同他说。他虽性子孤傲执拗,但在意的始终还是马家和马娘子的态度,只要知道他们不是真心想退婚、不是说的那些话,他自然不会弃马娘子于不顾。”
梁晴芳也觉得这种事还是他们兄弟自己去谈比较好,于是就点头应道:“那你去说吧,我也怕自己性子太急,会说错了话,反而就坏事了。”
梁晴芳离开后没一会儿,余岁安下值回来了。他一回家,余丰年便寻了过去。
余丰年一去,就把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