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卢家阿兄也日日过得都很开心,但这也不妨碍他对卢阿兄的感激啊。
只是这样谢来谢去的话,的确说多了反而显得客套。所以,傅灼听后只是笑了笑,然后抬手在卢墨渊肩上拍了拍,彼此心中都明白后,也就不再提这事儿。
卢墨渊这些日子虽过得极幸福圆满,但也不是没有担忧的事儿。毕竟灿娘是假死,毕竟那个人是天子,他总怕会有一切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若真到了那一日,不说他跟灿娘肯定得有一场生离死别,就说傅家,怕也难辞其咎。
平时在二位娘子面前,傅灼同卢墨渊从不会提这些糟心事儿。但若只二人独处时,他们倒也会浅谈一二的。
时时刻刻都提醒着自己,要时刻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万不能掉以轻心。
“京中那里……”卢墨渊突然起了这样一个头。
傅灼傅煜兄弟时常有信件往来,所以对京中的局势和动向,傅灼也几乎算是一清二楚。
京中自从贵妃“薨逝”后,天子陛下便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如今对傅家,也礼待了许多,对二皇子魏王殿下,更是关爱有加。
二位皇子如今各自受封了王爵,皆搬出了宫独住。但却都十分敬重中宫皇后,会日日去中宫季皇后那里请好问安。
璟华公主直接搬去了同福华公主同住,季皇后待璟华视若己出,对福华用多少心,就对璟华也用多少心。
兄妹二人,原因生母的命丧火海而一时崩溃难以接受,渐渐在季皇后的安抚之下,又变成了曾经的样子。魏王如今是有夺储之意的,但在舅父傅煜的提点之下,他步步都走得极稳。如今小小年纪,倒做成了几件事儿,常被在朝堂中提起来夸赞。
相比之下,楚王就略显平庸了些。
因此,天子如今也更偏爱魏王一些。
但也只是偏爱而已,对于立谁为储君,天子是尚未松口过的。
傅灼一一把这些内情都说与卢墨渊听后,卢墨渊叹说:“当年灿娘还在宫中时,同他千好万好时,他不曾怜惜丝毫。如今宫里不再有傅贵妃了,他倒是又突然不那么忌惮傅家了,也对魏王殿下更器重起来。不知……若日后哪一日他得知了真相,又将会如何。”
傅灼觉得卢墨渊有些过于悲观了,便望了他一眼道:“放心,当年之事做得隐蔽,想来不会有泄露的那一天,所以你别总担心这些。”又道,“退一步说,就算有,那这些年来兄长同魏王的筹谋,也不是白筹谋的,届时自有应对之策。何况,宫里的傅贵妃早薨逝了,这是天子昭告了天下之事。而如今你身边的夫人,只是容颜上同当年的傅贵妃有几分相像而已,她们并非同一个人。就算日后天子得知真相,他也无法再昭告天下什么。或许会有愤怒吧,但又能怎样呢?总之你如今早不再插手宫闱之事,日后就带着阿姊一起游山玩水吧,朝政上的事,你别忧虑。”
卢墨渊知道自己如今最大的责任,但有时候,他也会担忧一些。不过如今听了傅灼这样的一番肺腑之言后,他倒是心也更定了些。
他说得极对,宫里的傅贵妃早没了,如今留在他身边的,只是一个容貌同贵妃有几分像是普通娘子而已。
白日傅灿因怀有身孕而喜悦,到了夜间,她就突然做了个梦。这个梦倒也不算不好,只是梦里的女儿和儿子在一脸悲伤的问她,阿娘是不要他们了吗?
傅灿本就极思念那双儿女,如今又做了这样的梦,她一时间梦靥住,然后就挣扎着从梦中惊醒过来了。
一旁卢墨渊早醒了,见她也从梦中惊醒过来后,卢墨渊一把将她搂抱进怀里。
“别怕,别怕,一切都好好的,没事的,别担心了。”卢墨渊搂着人安抚。
傅灿的确吓得不轻,她脸上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