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3)

一点点的积少成多,总会有一日她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秋穗心下高兴,忙抬手示意候在门外的婢女进来。婢女捧了热水送去傅灼跟前,傅灼净了手后,又有婢女忙送了擦手的干巾子来给他擦手。

待他洗干净手后,秋穗便请他坐到桌边来享用。其她婢女都鱼贯退下后,秋穗则亲自侍奉在一旁,为他布菜。

傅灼并不贪食,再合胃口的菜,他也最多多吃几口。只是今日每样菜都挺合他胃口的,每样都多吃了几口,合下来,也算是多吃了不少。

见秋穗还要给他布菜,傅灼先一步搁下筷子说:“够了。”

秋穗见状,忙递了帕子先给他擦手,然后又示意早候在门外的婢女端漱口水进来。傅灼漱完口起身坐去一旁圈椅上歇下,自有婢女奴仆来将他吃剩下的饭菜撤走。

昨儿他回来得很晚,稍微用了点夜宵后,就进内间去忙自己的了,其实二人接触并不多。而今日他这么早就回了,且看着也并不太忙的样子,想着接下来的好几个时辰都得同他打交道,秋穗便有些拘谨起来。

也是这时候,她才深刻的感受到,伺候郎主其实比伺候妇人难多了。若是这会儿伺候在老夫人身边,她随便说几句话都能哄得她老人家高兴。且闲安堂姐妹也多,热闹,不像这里,人丁不旺,且也过于冷清了些。

因为冷清,大家都不说话,所以就显得气氛尤其的紧张。

但秋穗想,这或许就是外院和内院不一样的地方吧。郎君们外头应酬多,想外头的那些事就已经叫他们很累了,所以回来便想清静些。

秋穗也还在适应摸索的阶段,她不敢为了表现而冒进。所以这会儿郎主没有吩咐时她就静候一旁等吩咐,不会主动去打搅。

而秋穗在揣度主家心思脾性以及生活习惯的同时,傅灼这会儿也没闲着。看似拿了本闲书握在手中随意翻看,其实此刻心思也并不在手中书上。

很显然,昨儿秋穗对他说的那番话,他也只信了三五分,并未全信。他不是一个会轻易相信别人话的人,他只会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以及自己心中对某个事件的逻辑推理。

想让他完全信服,那就必须得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来。

而从昨夜到现在,他看到的只是这个婢女对他的示好,包括昨天的夜宵和今天的这顿夕食,也包括常拓安排她任职在书房近身服侍她却并不排斥。试问,一个真正一心想赎身回家的婢女,又怎么会愿意贴身伺候郎主?

但她又似乎除了分内之事外,的确也谨守本分。一天下来,也的确没有丝毫越矩的地方。

傅灼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神游着想到了这些,反应过来后,他便阖了手上书搁在一旁。抬眼望了望外面天色,见夜幕已降临,他便侧首看向一旁秋穗道:“让备热水到净房。”说罢,傅灼已施施然起身,进了内间。

而秋穗则看着那高挺的身影微有些愣住,但很快便又镇定下来。走到门口去吩咐了一个婢女到伙房去要水,她则转身先进了净房。

因傅灼平时只歇书房,所以这里一应起居所需都完善。有读书办公的地方,有吃饭睡觉的地方,自然也有沐浴更衣之处。

秋穗率先进了净室,先收拾打扫了一番,很快,便有婢女提着水鱼贯而入。秋穗一边示意她们热水冷水交替着倒,一边伸手进去试水温。

男人洗澡时习惯的水温会比女人的略低一点点,所以比着老太太平时沐浴时的水温,秋穗择了个她觉得最合适的温度。待觉得水温和浴盆中的水量都合适后,秋穗这才叫她们别再往里倒。

一应都准备好,秋穗正要转身去请人过来时,傅灼已经褪去了身上的官袍,只着着身中衣走了过来。

猛然这样的一幕映入眼帘,秋穗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