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

所以他对慎怡肆意妄为、大胆奔放的所有行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保护好自己且不荒废学业,他便都假装不知,还帮她保守秘密。

事情的契机是有一天她半夜和朋友去爬山,在没有露营计划也没保留任何交通工具的情况下,头脑发热地就出发了。她父母的电话因为信号不好而被挂断,于是纪则明理所当然地变成了去找她的人。

慎怡并不会和他报备生活,刚入学的大学生节目多到应接不暇,有时她上一秒还在教室,下一秒就逃出学校飞走了。

等纪则明联系上她的时候,已经是他们凌晨看完日出下来了。

慎怡看着那十几个未接来电直觉不妙,回拨过去倒没挨骂,在原地等了半个小时,直接被塞进车里带走了。

他在路上跟律师一样分析着夜半爬山的危险预测,好像她已经掉下悬崖摔死了,劈头盖脸的一堆不算训斥但也不算好话的叮嘱,把慎怡吓得大气不敢喘。

一下车,他还想开口,慎怡就抢先认了错。

当时的纪则明并不知道这是她的特长,她爸爸已经被她用这个办法骗了十几年,见她态度良好,一副知错就改的委屈模样,他叹口气什么也不想说了。

于是就有了后面的夜店事件。

学校里面的人都已经算得上鱼龙混杂,就更别说学校外面了。有的地方虽然敞开了门欢迎学生,但也不代表别的人就进不去。

纪则明无权插手慎怡的吃喝玩乐,只能用言语上的劝诫来达到让她听话的目的,有时候管用,多数时间里都被她当做耳边风。

慎怡去的清吧多,那新开的店装修很对她的审美,于是夜幕降临之后一群男男女女浩浩荡荡地去了。

结果里面几乎没有可以小酌的雅座和抒情的流行音乐,转而替之的是以箱为单位的啤酒和震耳欲聋的电子舞曲。

可能不安全,但是可以很放纵。

她那时候年纪小,对什么都有新鲜感,不仅没有怯场,还能在里面认识一群新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