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晚上几点?”我终于回复,尽量让语气显得随意。

“8 ? PM, ? at ? that ? bar ? near ? the ? west ? gate. ? They’ve ? got ? good ? music.” ? 他秒回,还附了个音乐符号。

我合上电脑,靠在椅背上,感觉心脏在胸腔里乱撞。我知道这不仅仅是“抓杯酒”那么简单。Kwame的每句话、每个眼神,都像是在试探,邀请我跨过某条无形的线。而我,竟然没有拒绝的念头。

周五晚上,我站在宿舍的镜子前,挑了一件深蓝色连衣裙,裙摆刚好到膝盖,露出小腿的线条。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陌生,我涂了点腮红,戴上一对银色耳环,心想这应该足够“得体”又不失吸引力。临出门前,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包里塞了一瓶防狼喷雾――不是因为害怕Kwame,而是因为从小被父母灌输的“安全第一”观念。

西门外的酒吧叫“Moonlight”,是个学生爱去的地下小酒馆,墙上贴满了涂鸦,灯光昏黄,空气里弥漫着啤酒和香水的味道。我到的时候,Kwame已经坐在吧台边,手里拿着一瓶青岛啤酒,衬衫袖子卷到肘部,露出结实的小臂。他看到我,眼睛一亮,站起来朝我挥手。

“Xiaoyu, ? you ? look ? amazing,”他笑着,声音低沉,带着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磁性。

“Thanks,”我低头笑了笑,感觉脸颊有点发烫,“你来得早啊。”

“Punctuality ? is ? a ? Ghanaian ? thing,”他耸耸肩,递给我一份酒单,“Pick ? something. ? My ? treat.”

我扫了一眼酒单,点了杯莫吉托,心想薄荷的清凉也许能让我冷静点。酒吧里的音乐是某种混杂了雷鬼和电子的曲子,节奏慵懒又抓人。Kwame开始跟我聊他的家乡――加纳阿克拉的街头市场、每年一度的Chale ? Wote艺术节,还有他小时候偷跑去海边被妈妈追着打的糗事。他的故事像一幅画,色彩鲜艳,充满生命力,让我不自觉地被吸引。

“你呢,晓瑜?”他突然转了话题,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你总是在听我说,但你自己的故事呢?”

“我?”我愣了一下,搅动着手里的吸管,“没什么特别的。普通家庭,普通学校,考上研究生,然后…就这样。”

“Ordinary?”他挑了挑眉,凑近了一点,“I ? don’t ? think ? so. ? You’ve ? got ? this… ? spark. ? Like ? you’re ? searching ? for ? something ? bigger.”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我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火花”,但在他的注视下,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循规蹈矩的林晓瑜,而是某种更复杂、更鲜活的存在。酒精开始在血液里发酵,莫吉托的酸甜味让我头晕乎乎的,Kwame的笑脸在昏黄的灯光下变得模糊又清晰。

几杯酒下肚,我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像踩在云上。Kwame提议换首歌,他起身跟DJ说了几句,回来时拉着我的手:“Come ? on, ? let’s ? dance.”

“我不会!”我笑着想推开他,但他的手掌温暖有力,轻轻一拉,我就跌进了舞池。音乐变成了某种非洲风的节奏,鼓点沉重,像直接敲在心口。Kwame的动作流畅而自信,他贴近我,带着我随着节奏摇摆。他的气息擦过我的脸颊,带着淡淡的酒味和木质香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