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宠若惊:“那我马上就有空。”
当天下午,他就跑到沙驰工作室去了。不出所料,见到一个不修边幅但精神亢奋的沙导,他也没特地收拾地方,就在剪辑室里拖了个沙发请薛霁真就座。
后者也不在意,抱着外套坐下。
《滴绿》开篇是白茫茫的大雪,收尾也是漫天大雪,沙驰没打乱原著堪称神级的首尾呼应,在成片里也保留了这一重要伏笔。
虽然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戏份,但看到故事成型,薛霁真还是打心底觉得震撼!不是熟人滤镜,而是他真觉得沙驰被低估了。沙导过去被熟知,一个是古早剧集,另一个就是《底色》,可谁还想得起,他其实是拍电影起家的呢?
沙驰的镜头语言,有种像水印一样的独特风格。
薛霁真諵沨想:这或许是郑致羽对沙驰念念不忘的原因之一。
“几场傩舞我想办法都保留了下来,拍得太难了,效果也都很好,舍弃哪一场我都舍不得……喏,这里,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其实我没喊cut,因为你这个眼神特别好,有点像动物通灵的瞬间,让人忍不住去想,他到底是懂了、还是没懂,加上鸟叫的留白,我觉得这一镜可以拿去放片花里。”
私人试映最后硬是被沙驰弄成了拉片现场。
他不怕薛霁真看不明白,而是这期间太多想要倾诉,除了被念叨烦了的副导和制片,也就剩薛霁真能懂了。
两人晚饭都没吃,一直看到深夜。
还是贺思珩开车跟着定位、带着夜宵赶过来,才打断了他们的畅聊。
“吃点吧,再不吃要成仙了!”
沙驰这一年多过得潦草又马虎,能吃外卖的绝不自己开火,哪里吃过这种充满家里烟火气的饭菜?东西进了嘴里,他先是大夸好吃,再一愣:
“不对啊,这你做的?”
贺思珩理所当然地道:“或者你觉得他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