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一眼差点勾走半边魂的贺思珩胸口直发烫,像是有一团烈火迎风烧起,怎么都扑不灭!干涩的感觉从肺里一直传到喉口,喉结下意识地攒动,他舔了舔嘴唇,又怕对方见此觉得自己急迫,好在薛霁真此时看向窗外。

“没,你想什么时候找我,我都会来见你。”

这不是回答,而是承诺。

贺思珩伸手,拉住薛霁真的手腕,逐渐将对方的手背、五指包进自己的掌心,然后慢慢舒展开来,直到两手握紧。

“只要是你喊我来,我就很高兴。”

薛霁真被他定定望着,微妙的心虚感又冒上来。

“早上那条动态,我发照片的时候,心里真的没有任何把你和闻涛作比较的意思。”

说出口其实并不难,只是贺思珩突然扣紧了自己的手指。

“很多人说你们之间像,甚至我在拍摄期间,偶尔也会有这种感觉。但这只是我之前的想法……”薛霁真被他扣紧五指,轻轻回握了一下,“珩哥,你就是你。我心里很明白,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贺思珩心脏狂跳,嘴唇张开又重新抿紧。

“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说,我只关心你的看法。”

他说得直白,心意也从未改变,薛霁真哪怕有副铁石心肠也该被捂热了,事实也的确如此,自己如今对贺思珩的靠近和亲密不再抗拒。

这份沉默的允许更是使贺思珩心脏持续狂跳!

“我,我想……”

我想问亲亲你。

他想说、却又太敢说,怕唐突冒犯,更怕拒绝。

可薛霁真像是明白了这份想法,他忽然伸出手,抚上贺思珩的脸颊一侧,温热干燥的触感几乎叫对方即可脸颊、耳垂发烫!贺思珩急促地喘息,他像是明白了,满足而眷恋的目光像纱一样笼着薛霁真,然后微微垂下头,在对方的手心吻了一下。

“谢谢小真。”

*

吃了一顿两个人都神思飘忽的饭,贺思珩强行打起精神把薛霁真送回去后,他当即call来了阿kar。

阿kar前几天才出差回来,假期还没结束。

但他并不在意被“打扰”,相反,他更关心江锐启这小子占据最近的“八卦位”期间,自己到底漏听了多少消息

“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过年那天仙平又重开了?你一夜花一百万讨人欢心?”

“你脸怎么这么红?中午吃什么了,过敏了吗?”

贺思珩脸上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红晕,就连眼神光都看着不同了!他恍惚着,陶醉着,整个人如同飘在云端,用一种明显听得出快乐、欣喜、幸福、眩晕的声音,自顾自地说着他的美梦:“我,我亲到他了。”

阿kar大惊:“啊!你、你、你,你小子!”

贺思珩笑得很浅,但神情几乎属于迷醉状态了:“他怕我多想,怕我看到那些消息会不舒服,工作到一半找我吃饭,跟我解释、安慰我。”

还很爱惜地摸我的脸。

阿kar深深呼吸,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

“所以你喊我来做什么?跟我炫耀你和小真的‘重大进展’?不好意思,我可是站在缸子他们那一边的。”

贺思珩还是笑,一边笑还一边摇头。

他看向阿kar,毫不隐瞒地说道:“我现在太开心了,身体发酥,开不了车,麻烦你送我回去。”为什么不喊江锐启呢,因为江公子身经百战,看不上这点小进步。

阿kar缓缓点头:“好好好,我懂了。”

亲一下就把身子亲软了,回头要是来个法式kiss,那岂不是得升天?

想是这么想,但话他不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