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洗漱休息,明天一早就得起来,他敲了敲外头卫生间的玻璃门,故意又使出五分钟的梗糗他:“给你五分钟时间,够不够?”

里头的薛霁真缓缓呼出一口气,推门出来。

“你在干吗?只是照镜子?”

“嗯。”

伍勖洋见他神色还算正常,只纠结了两三秒,又问:“他在车里跟你说什么了?”这个他,不止在当前语境里指贺思珩,很多时候都是“贺老师”的独有代称,因为洋子哥甚至懒得说对方的名字。

薛霁真现在想想,才恍然自己干了件“坏事”。

好吧,做成了,但也没做成。

“就……跟他聊聊剧本啊。”

“聊剧本?怎么,他现在都不拍戏了还跟你讲戏?”

薛霁真一噎:“算是吧。”

不然这话该怎么接下去呢。

总不能跟哥哥说,他俩聊的其实是亲密戏尺度吧?

然而,出于一种主观的,且极其不信任的心态,伍勖洋丝毫不觉得贺思珩会缺这五分钟给小真讲戏。拜托,这话说出来谁信啊?就好比什么呢,学生时代公认暧昧的两个人大课间去操场压跑道,结果讲了十多分钟的物理题一样离谱!

谁会相信他们什么事儿都没干,什么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