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做还原处理,这很需要时间。”

倒不是给薛霁真打什么预防针,其实整个团队对于这个项目的推进效率早有心理准备,他们做的最坏打算是等个一年时间,现在这进度……

说实在的,已经挺出乎预料。

“很多事情,都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样。”

“早五六年,旧船厂那边的地要拍出去,小江总犹豫要不要继续持着,是贺思珩建议他别卖,做成展馆也好,就像游轮酒店那样在原址上改造,留个纪念,反正他又不缺钱,何必急着把老厂子卖掉。后来有了萌生拍传记的念头,没想到这块地又派上用场。”

不然的话,进度还得往后推。

薛霁真听郭令芙提起贺思珩,才顺嘴问了一句:“珩哥最近在忙什么呢?”

郭女士挺惊讶的:“我印象里,这是你第一次主动问。”

“我就是随便问问啊。”

“入秋后老太太身体一直不爽利,仍然留在港岛,他和贺先生都不敢走远,就连和酷果后续的事宜都是阿kar在两头跑……”

薛霁真想起那位慈眉善目、亲和从容的老太太,沉默了。

生老病死,这是最逃不掉的。

反倒是郭令芙来劝他:“你也别太难过,其实大家都有准备。她这些年健健康康的,没什么特别大的病痛,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始终是年纪到了,身体机能和器官都在快速老化,老太太也不想像那些个……他们几十万一针的药剂每隔几天都要来一次,她不愿意打,觉得自己活得太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