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思珩冷不丁被他的粤语震到:“随你乐意。”
顿了顿,才补充道:“你现在已经讲得非常好了。”
薛霁真捏着空杯子一鼓一鼓的,又问:“是嘛。”
“真的。”
一路往家里去,薛霁真还在磕磕绊绊地找吉祥话,他从小到大没怎么和老人接触:家里就只有妈妈和哥哥,等到妈妈去了,哥俩更没有来往的亲戚了……
越是忐忑,路程就度过得越快。
到地方见到人后,薛霁真反而沉静了下来:贺思珩的外婆,一头银丝盘得整整齐齐,岁月沉淀养出来的气质使她看起来十分可亲,但又有着显而易见的雍容。老太太一生没过过苦日子,唯独亲缘惨淡,接连地白发人送黑发人。
“小真,好靓的乖仔,你好。”
薛霁真被老人家握着手,莫名脸红:“外婆你好。”
“你来这里开开心心跟思珩玩就好了,你喜欢吃什么,我让人给你都做。”如同每一个溺爱孩子的长辈,贺思珩的外婆爱屋及乌,只当薛霁真是和外孙一样的孩子,想要什么都毫不犹豫地去满足对方。
两个年轻人陪她说话,主要还是薛霁真在说:例如爱吃什么,平时喜欢什么运动,读书、拍戏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于是他就讲去荔山看汪裕,回头被一只狗追了两里路。
老太太笑得直拍他的手:“你跑过它了吧?”
她是真的担心薛霁真这样的小伙子被狗咬。
“我跳到石楠树上咯,那狗不喜欢石楠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