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落西山,柳隽真总算放开了薛戎。薛戎的腿间已全都是男精,略微一动,浊液便从股缝中流下,将身下绸被都洇湿了一大片。
一日下来,薛戎的双脚几乎都没沾过地,不是被柳隽真抱着,就是躺在床上挨肏。等柳隽真在他身上泄完欲,他的四肢腰背无一不酸软,不久又昏睡过去。
浑浑噩噩的日子,过得尤其快,转眼已有月余。
随着怀孕的时日渐长,薛戎的小腹已不如当初那般平坦,有了微微隆起的形状。
他变得越发嗜睡,若是无人打扰,能独自睡上一整天。有时,就连柳隽真同他说着话,他也能靠在对方肩头昏睡过去,引得柳隽真冷笑不止,想必是气极了。
哪怕在他不困时,也总有头晕乏力之感,即便什么东西都没吃,也会频频作呕。
期间,柳隽真又请大夫为薛戎诊过几次脉。大夫只道他胎象稳固,这些不适症状,只是害喜的反应,不必太过担忧。
然而,作为一个曾问鼎元婴境界的修士,薛戎对自己的身体何其了解。
自从秦沐微附在他的身上,将他的灵根废去、修为散尽后,他已和庸人无异。
他以这具庸人之躯,挨过梅临雪的冰绡,染上过人面疽,又在拍卖会经历过众修士的追杀,被劈砍得遍体鳞伤。其后,他还身中赤珠毒,在水牢受了几天几夜的酷刑。
而腹中未成形的孩子,本身就会极大地损耗母体的元气。
即使柳隽真时常将灵力传入他体内,为他压制毒性,这具身子依然是气血亏虚,疲乏不堪,已隐隐有了油尽灯枯之势。
如今,他表面上尚无大碍,已经是他往日身强体健、根基深厚的结果了。
如此种种迹象,旁人是觉察不了的,薛戎自然也不会宣之于口。
不知是否因为身体每况愈下,薛戎的心境也受了影响,渐渐有些心灰意冷。
柳隽真几乎每日都要与他交欢,他现如今这具破败身子,反正是抵抗不过元婴修士的,做一次也是做,做两次也是做,也就由着柳隽真作弄了。
一日,薛戎正在梦中,隐约听见有人唤他,可眼皮子沉重得紧,怎么也睁不开。
挣扎了许久,他才清醒过来,见到了洛笙笙那张愠怒的脸。
“薛戎,怎么叫你半天都不醒?睡得跟死了一样!”说着,洛笙笙又气得推了薛戎一把。
薛戎懒懒打个哈欠,声音中还带着朦胧睡意,音调比平时拖得长了些:“洛阁主,莫非是柳隽真上回罚你罚得轻了,怎么还有闲心到本尊面前来?”
“别废话了!”洛笙笙厉声打断了薛戎,接着忽然压低音量,凑到了他耳边,“有人托我带你离开溯月教。今日教主正好不在,你不用管其他的,赶紧跟我走。”
薛戎抬眼望向他,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本尊为何要信你?”
洛笙笙朝天翻了个白眼,然后从袖中掏出一物,猛地拍到了桌上:“你不信我,总归是要信这个东西的!”
留在桌上的,是一枚艳红碧玺,正是薛颐用来束发之物。
见到这枚碧玺,薛戎心中已有了几分把握。虽然他仍不能全信洛笙笙,但若是没有对方的协助,凭他一人之力,是逃不出柳隽真设下的桎梏的。
他明白时机不可延误,再犹豫下去也没用,于是直截了当道:“那就有劳洛阁主了。”
听薛戎这样说,洛笙笙面色稍霁。他从外头喊进来一个侍卫,趁对方不留神时,用手背劈中其后颈,那侍卫顿时软倒在地,不省人事。
洛笙笙又将他周身衣袍脱下,示意薛戎穿上,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寝殿。
洛笙笙身为柳隽真的心腹,又一向跋扈,在溯月教中自是无人敢拦。薛戎紧跟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