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将葬剑阁保住,还得维持阁内的各项开支,于是上官流云最常做的事,便是抱紧其它名门正派的大腿,四处打秋风。

此番前来,他定然以为与乾明宗的人一起,自己根本不用出力,便能分得溯月教的圣物。不成想,现在情势急转直下,他只得出手了。

上官流云所持的这把剑,为“七君子”之首,名为裂霜,剑身流转着粼粼冷光,如同被一层冰霜覆盖。

他握着剑,要往太衡子的方向抄去,却被洛笙笙阻住了脚步。

两人摆出了对战的阵势,洛笙笙将自己的法器亮出,上官流云顿时双目大睁。旁边有目睹了这一幕的人,也颇感惊异。

因为,在洛笙笙手中,也拿着把一模一样的裂霜剑!

上官流云定了定心神,说道:“这……这……‘七君子’的赝品虽多,但把赝品用到我面前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够不自量力的。”

洛笙笙抬起下巴,露出了一个张扬的笑容:“哪把剑才是赝品,一试便知!”

言罢,洛笙笙便挥剑斩下,上官流云连忙抬手格挡,两把毫无二致的裂霜剑相击,迸出一道眩目寒光后,只听当啷一声,一半被劈断的剑刃落了地。

上官流云呆立在原地,盯着手中只剩一半的残剑,满眼都是不敢置信,脸红筋涨道:“不可能!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裂霜剑,怎、怎么会是假的!”

洛笙笙哼笑一声:“上官阁主,你看不牢自己的东西也就罢了,剑被调包了这么久,居然从未发现,真是无能之极!”

上官流云听见他的笑声,终于回想起了什么,颤声说:“你……你是宝瑞阁的人!上次你们说,要将‘七君子’借去一观,事后会赠予我们几件法宝,原来是将剑偷偷调换了!你这卑鄙小人,快将裂霜还我!”

洛笙笙凤目微挑,甚为得意:“这剑虽是上官京弘所铸,但上面又没刻你的名字,自然到了谁的手里,就是谁的了!岂有归还一说?”

薛戎知道,洛笙笙有一专长,凡是他见过的法宝,都能仿制出赝品,而且足够以假乱真。既然洛笙笙将葬剑阁的七把宝剑都借走过,那他绝不仅仅只调换了裂霜剑。

最大的可能,便是洛笙笙将“七君子”各伪造了一把,而后将赝品还给葬剑阁,自己留下了真品。而上官流云眼力不够,又不将阁中事务放在心上,这么长时间以来,不但没有发觉,还兀自拿着七把假剑耀武扬威。

至于宝瑞阁作为借剑的谢礼,送给上官流云的法宝,多半也是假的。

果然,在洛笙笙之后,又有六名溯月教教徒走出,与上官流云身边手持宝剑的近卫打斗起来。

他们两两对阵,从外观看去,手中的利刃几乎分毫不差,可拼杀一阵后,葬剑阁那方的剑就像纸糊的一般,三两下就折了。

上官流云此刻才明白真相,心中痛悔难当,可为时已晚。他不敌洛笙笙,晃了个假招后,仓皇逃到太衡子身边:“长老救我!”

太衡子正自身难保,又突然冒出个碍事的人,他干脆提起上官流云的衣领,拽到了面前,让他替自己挡下了斜刺而来的龙蜒,自己则向后一跳,退出了演武场。

他总算是脱了身,可上官流云却被一剑穿胸。后者缓缓低下头,诧异地望着没入身体的剑尖,似是不明白太衡子为何会出卖他。下一刻,他就睁着眼睛咽了气。

太衡子抱着负伤的手臂,喝道:“徒儿,我们走!”

许赫良赶紧奔来,与他汇合到一处,师徒二人逃遁而去。

乾明宗与葬剑阁的首领,一人逃走,另一人被杀,剩下的人不过是些散兵游勇,死的死,伤的伤,跑的跑,很快败退。

料理完这些正道修士,黄大刀将染血的九环刀架在肩头,道:“柳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