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似是觉得角度不便于用力,便托起薛戎的腰,让对方的双腿夹在自己的腰间。

梅临雪脸皮甚薄,就算此时情欲正盛,他也耻于说出自己的欲求,因此只是蓄了力道,用饱胀的肉冠一次次地擦过薛戎的密处,哑声唤道:“薛戎……”

纵使薛戎先前被吻得再意乱情迷,到了紧要关头,也清醒了几分。

他素来认为以男人的身躯,接纳同为男子的性器,是有辱尊严之事,岂有任由梅临雪继续的道理,便以手臂格挡,硬生生将两人的距离分开了些,喘息着说:“唔……阿雪,别……”

闻言,梅临雪敛起眉心,竟伸出手来,撑开薛戎肉鼓鼓的阴阜。

这个动作同样牵扯到了花穴,薛戎感到那处密径被强行敞开了一点缝隙,随即穴口被梅临雪用指头沾了一下。

下一刻,梅临雪便将染了水光的指腹呈现到薛戎面前,语气含怨:“明明已经很湿了。”

纵然薛戎再没脸没皮,也被此举臊得脑袋都要炸开,他牙关紧咬,瞪着身上的人:“梅临雪,给本尊住手!”

趁其不备,他狠狠用脑门撞上对方的前额,梅临雪哪里见过这么下三滥的招数,一下被这记头槌顶得眼冒金星,扶着脑袋晕眩不已。

待他视线恢复清明,薛戎已草草披上衣服,脚下准备开溜。

梅临雪被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尽管他自认是清高持重的君子,但体内依然潜藏着雄性的本能,见到属于自己的雌兽将要逃跑,他瞬间红了眼睛,下意识便放出袖中冰绡,使之紧紧缠裹住薛戎的腰腹,又用力一拽,便将薛戎拖回了自己身下。

他又操纵着冰绡翻转几圈,竟将薛戎的手脚也缚住,勉强裹住身体的外袍也随之滑落,只有洁白如雪的丝缎缠绕在麦色的强健躯体上,形成一种极为淫媚的反差。

梅临雪呼吸沉重,泄愤般地在薛戎掌心咬了一口,接着便扶着自己粗胀的性具,试图插入。

令他焦灼的是,那处即将被攻陷的密地,分明已经湿腻软滑,他几度用力,却怎么都进入不了。

其实,他在床笫上无法得心应手,也不能怪他愚钝。他向来信奉洁身自好的准则,仅有的两回欢好的经历,都是同薛戎进行的。

梅临雪已然不记得,两人第一次行鱼水之欢时,他是怎样全凭蛮力进入薛戎的。那处娇嫩的雌穴太窄小了,一根手指就可以完全遮住,难以想象能容纳他胯下沉甸甸的硬物。

他只能跪立在地上,掐着薛戎的大腿,慢慢磨蹭着挺入,费了大半天,才勉强嵌入半个龟头。

薛戎那处雌穴本就极为敏感,在梅临雪一次又一次跃跃欲试的摩擦下,穴口不受控制地翕张着,将梅临雪的顶端浸润得汁水晶莹。

他那张五官平淡的脸已布满红潮,大腿也因对方的动作而不断轻颤,声音喑哑,恨恨骂道:“梅临雪,你这混蛋……”

梅临雪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听见薛戎骂他,一时不知如何还口,只能略带委屈地说:“我不是混蛋。”

薛戎抬头看他,却一眼就被摄住了心魂。

梅临雪的面颊生得白皙胜雪,因为情动,又透出一层娇羞粉嫩的色泽来,眼眸水光潋滟,连鼻尖都染上了粉意。

如此美景,让薛戎连呼吸都忘了,只能目不转睛地痴望。片刻后,他仿佛受到蛊惑一般,微仰起脖子,舔了舔对方弧度优美的鼻尖。

在薛戎湿软的舌头拂过的刹那,梅临雪感到背脊一酥,本就蓄势待发的下身彻底失控,竭力向前一顶,竟硬生生地捅进去大半截。

“啊……呃啊……”薛戎不安地挣动,但因为手脚被缚,身体几番辗转腾挪,反倒使冰绡裹得更紧,在皮肤上勒出浅浅的痕迹。

梅临雪咬着嘴唇,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