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月表扬他,“色彩搭配很好,着装方面,完全不用妈妈为你操心。”

七岁的傅呈运,被妈妈一夸,毫不谦虚的表示,

“那当然,我虽然是爸爸一手带大的孩子,但我不会像爸爸一样天天黏着妈妈的。”

陪着三岁龙凤胎玩的傅盛炀,突然被好大儿嫌弃。

他不服气地辩驳,“我黏我老婆怎么了?我宝贝老婆,是要和我走一辈子的人,我当然要寸步不离的挨着她。”

傅呈运揉揉耳朵,“爸爸,这个理由,我听了不知道多少年,耳朵都起茧了,换一个吧。”

他嫌弃完自家爸爸,又温柔地看向妈妈,“妈妈,我去打包一份昨晚做的树莓卡娜蕾。”

对爸爸凶凶的,对妈妈非常温柔,这就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儿子。

傅盛炀心中苦啊。

大儿子要打包好吃的,夫妻俩相视一笑。

显然,对于打包甜点给谁吃,两人都知道答案。

安小月也不去帮忙,只站在原地,注视着傅呈运的一举一动。

傅盛炀则带着龙凤胎儿女去换鞋。

三岁的龙凤胎,二女儿傅玉初,小儿子傅鸿晏。

在爸爸耐心的教导下,已经会自己穿袜子、鞋子等等。

生活自理上,基本上可以放手。

傅盛炀也不帮忙,坐在一边,陪着女儿、儿子。

夫妻俩都是这样,一遍又一遍地教她们各种生活技能。

时机合适的时候,不露痕迹地退出,让他们自己去实践、掌握。

渐渐的,带三个孩子,也没那么费心耗神。

一家人收拾妥当,还是像每天出门一样,先去松涛苑,见傅金云。

傅金云保养得益,身体还算可以。

但他听力下降,几乎听不到别人说话。

好在,有江开在他身边照顾、陪伴。

倒是给又要上班,又要带娃的夫妻俩,减少许多负担。

松涛苑院子里。

傅金云坐在轮椅上,江开在他身边的小凳上坐着,给他捶小腿。

江开一见来人,立即起身想要打招呼。

三个孩子却先他一步说话,很有礼貌地问好,“表叔,早上好。”

江开高兴地勾唇,“呈运、玉初、鸿晏,早上好。”

而后又看向傅盛炀和安小月,“表哥、表嫂。”

傅盛炀脸上没有表情,看都不看江开一眼。

因孩子们都在,被迫礼貌地应了一声,“嗯。”

相比于傅盛炀的僵硬,安小月则随和许多。

“我和盛炀带着孩子们去参加我哥的婚礼,家里就拜托你照顾了。”

经历过去腐生肌药膏、特制增高鞋等一系列被照顾的事情之后。

江开对于安小月这位胸怀宽广、说话有点刺他心脏的表嫂,非常恭敬。

“表嫂,照顾外公,是我应该做的,你们放心去吧。”

江开努力多年,在海棠楼服刑期间,先后分别获得六个月、八个月的减刑机会。

电子镣铐解开之后,傅盛炀本想给他一笔钱,让他自由地出去闯荡。

当时,江开拒绝了。

他说,“法律上的错误,我已经接受完惩罚,接下来,是道德上的,我要对被我伤害过的人,做出补偿。”

鉴于他多年的表现,傅盛炀也没有强制他离开傅园。

江开想照顾傅金云的晚年,这份孝心,他没有不成全的道理。

三个孩子围着听不到声音的傅金云玩了一会儿,便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参加舅舅冷方以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