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月软语哄着,“我知道。”
“就因为我过得好,他过得差。一对比,真相不重要,我倒成了罪魁祸首。”
傅盛炀钻起牛角尖来,安小月的心里却无比高兴。
是因为被爱、被允许,感受到安全感,他才会将心中的情绪、不满展露。
她,是盛炀信任、依靠的人。
盛炀说的是事实,安小月无法反驳。
只能尽量站在傅金云的角度想问题,以此维系他们的爷孙情。
“爷爷岁数大了,作为长辈,当然是希望晚辈都好。爷爷肯定是在乎你的,最后不也是想着要缓和一下气氛吗?他知道江开做得不对,他当时说的话对你造成伤害,他马上就改了。手心手背都是肉,爷爷也心疼你。都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爷爷怎么可能不为你考虑呢?”
傅盛炀委屈的心,顿时好受了些。
安小月感受到他背上的肌肉放松下来,她不想和盛炀之间有任何的误会。
“盛炀,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话说出口,安小月明显感受到,掌心下的肌肉,又绷紧了。
“你也有事情瞒着我。”
“是。”安小月直面他的问题。
下一秒,脖颈上传来一阵酥麻的异样。
是傅盛炀咬住她脖颈处的细肉,惩罚的意味明显。
但他舍不得,没有用力,所以一点都不痛。
“说来我听听,看看今晚该用什么手段处罚你才合适?”
“这件事和傅宜修有关,我坦白,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你要相信,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第一位,比幸运都重要,你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
相伴一生的人,伴侣。
傅盛炀的眼底,迸发出奇异光彩。
他暗自抿唇,压住嘴角笑意,“嗯,你说。”
他弯腰,将人打横抱起,走向沙发坐下。
傅盛炀一双大手圈住她的腰,将人禁锢在臂弯之中。
线条好看的下巴,搁在安小月肩膀上,宝贝老婆独特的香气萦绕鼻尖。
他享受当下的温情、无话不说。
“去年,爷爷病重的时候,他找我,说了一件事。爸爸在宝光寺这么多年,爷爷每年都在给寺庙捐香火钱。今年,香火钱是从我的银行账户划过去的。所以......”
安小月停顿几秒,想知道傅盛炀是怎么想的。
相比于刚才的委屈、愤怒。
现在手指绕着她长发玩的傅盛炀,明显心境平和。
他好像并不在意爸爸傅宜修如何,所以刚才生气,是因为爷爷瞒着他,和爸爸保持联系,将他这个儿子隔绝在外。
安小月拍拍胸口,悄悄呼出一口气。
还好她选择主动说出来。
不然,她的隐瞒,她自认为对盛炀好,其实都会对盛炀造成伤害。
傅盛炀将她庆幸的小心思看在眼里,厚薄均匀的唇微扬。
“宝贝老婆思想觉悟高,只要诚意足,老公肯定不会生你的气。”
诚意足,不就是等于同意傅盛炀为所欲为。
“嗯嗯~”安小月清清嗓子,假装没有秒懂他话里的深意。
她继续道:“所以大年三十,爷爷书房的座机响过一次,是我接的电话。突然换了打款人,爸爸以为爷爷去世了,所以打电话确认。而这一次,爸爸打电话,他说,江开可以去宝光寺禅修。”
傅盛炀不说话,安小月拿不准他的心思,只得继续她的分析。
“爸爸说江开可以去他那,是因为爸爸知道,江开住在傅园会影响我们的生活。”
是因为知道会影响我们,才要接受江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