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无人问津,只能躲在这废弃的别墅里独自疗伤,你也应该很清楚,自己已经被当成弃子了吧。这样的你,还有什么值得我假惺惺的来关心?就为了你嘴里或许还能有点价值的消息?”

“但如果我告诉你,就算你今天什么都不说,我也能大概把整个事情串起来了,你觉得我为什么还要专门走这一趟?是我闲得无事,专门过来看你的笑话?”

是啊,他为什么还要来?他已沦为弃子,就连一向受他照顾的乔家旁支也在送来一点给他吊命的草药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

到底年轻,最后一点伪装被伊衍戳破后,乔景维绷不住了,死死抓着膝头染血的薄被,望着他厉声吼道:“那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不让我静静的等死!然后去向乔家的列祖列宗认罪!”

“你乔家的列祖列宗如果没做过缺德事,早已轮回;如果身上背着事的,也应该在某层地狱里受刑,你就算死了也见不到,又何必白白浪费了小命?何况,你要真的会死,早就有审判官上门来审核了,可惜我向同僚打听过,他们最近都没有这项任务,收到的名单上也没有你乔景维的名字。”

在关乎生死的问题上,伊衍很有发言权,把乔景维说得无言以对,脸上青白交错,连眼圈都红了。他本就生得清秀,现在满眼委屈的泪水,看得伊衍也有点不忍,把人往胸前一按,揉着软软的黑发叹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快喝药吧。喝完药,我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换个地方养病。”

即使那天为了保住鬼帝,向伊衍献身的时候也没得到过这么温柔的拥抱,乔景维彻底怔了,忍不住喃喃道:“我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你还想把我带去哪里?”

“找个适合养病的地方,把你养起来。我那天不是说了吗,除了我,没人会庇护你了,你就当我兑现承诺吧。”淡淡笑了一下,伊衍接着道:“景维,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介意养你一辈子,哪怕你再也做不了御鬼师。如果你真的对你乔家的事业有执念,我也可以从地府给你挑只乖点的鬼,让你养着玩。”

话说到这个份上,乔景维哪怕不信伊衍能做到这些,也明白他是唯一能庇护自己的人乔家树敌不少,异能者内部也有不同的派别,就算他们暂时没对自己出手,也不代表他能一世安稳,他的确需要一个能保护他的人。更何况,他对这个男人,还有一点处子情结在心里。

所以,当伊衍再次催促他喝药时,他没再拒绝。只是当嘴唇碰触到冰冷的药碗,闻到那浓浓的苦味时,他又别开脸,轻声道:“药太苦了,你用嘴喂我喝……等我喝完,就把所有查到的事告诉你。”

“啧,你是在报复我是吧?这么苦的药,非要我一口口喂给你喝?”皱眉苦笑一声,但看着乔景维那委屈巴巴又苍白虚弱的模样,伊衍还是心软了,勾起没有半点血色的面孔,含了一口药在嘴里,对着干裂苍白的唇瓣贴了上去。

唇与唇碰触的一瞬间,乔景维只觉心中猛的一震,即使还有怨怼,却难抑对伊衍的依恋他们之间这第一个吻,也是他的初吻,他把他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这个男人。一时难以自持,他伸手用所有的力气紧紧抱住伊衍的颈脖,吞咽下唇贴着唇渡入的药汁,含糊喊道:“衍哥!”

就这么喂完了一整碗药,苦得伊衍赶忙起身去洗手间漱口。而乔景维早已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眼中含着迷离的水色,甚至控制不住的将手探到薄被下,探入单薄的睡裤当中,握住已然硬胀的性器,生涩的套弄。

从洗手间出来时,就看到乔景维眉心紧蹙,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难耐;再看那不时起伏的被子,伊衍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略微想了想,他走过去重新坐到床沿,望着窘迫看来的黑眸,微微笑道:“还是没学会啊?来吧,我帮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