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但在健身房浴室里发生的那件事并没在厉山川心里翻篇，面对像个无事人一样坐到副驾驶位上的伊衍，脸色不免有点尴尬。将事先买来的咖啡连同伊衍爱抽的那个牌子的香烟递过去，他略微犹豫了一下，主动开口道：“我是来道歉的。林若轩的案子真相大白，确实跟你没关系，是我误会了你，抱歉。”

想不到厉山川看着英武魁伟，心思倒挺细腻的，伊衍微一扬眉，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又打开香烟盒拿出一只烟来。凑过去在对方手里的打火机上点燃，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他眯眼看着难掩不自在的俊朗面孔，懒懒笑道：“说实话我还真没关心这件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跟寒暄没什么差别的询问，却让厉山川狠狠皱了一下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凶手是一名境外职业杀手，趁林若轩睡觉时潜进他的房间给他注射了大量的违禁品导致他身亡。至于幕后主使者……上面不准再继续往下查，我们也只好以他不慎得罪了黑恶势力，对方买凶杀人来接案。”

其实关于林若轩的死因，伊衍只要问一问蔺无期就什么都清楚了。他不问，一来是因为不在意，二来也是因为基本已经猜到下手的人是谁了。他更关心的是那个人到底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关系，可以劳动上层直接下达不准再查的命令。

见伊衍听完之后一言不发，厉山川抿了抿嘴唇，突然低声道：“伊衍，林若轩的死很蹊跷……秦……”

“既然上面都说了不要再查，厉科长又何必执着一个真相。”不等厉山川把话说完，伊衍已先开口打断了他，转头似笑非笑看住充满了不甘心的黑瞳，“知道太多的人总是命不长，厉科长可要惜命啊。”仿佛不愿继续纠结在这个话题上，他顿了顿，用充满玩味的语气道：“厉科长说是来给我道歉的，难道就只准备了咖啡和烟，外加一句抱歉吗？好像不太诚恳啊。”

厉山川还真是有备而来的，听伊衍这么说，唇角微微扯动了一下，看着他认真说道：“如果你有空，我想请你吃顿便饭，就当赔罪了，顺便也把之前的误会解开。”

饭是不稀罕吃的，但厉山川主动说起之前的事，伊衍倒来了点兴趣。毕竟，厉大科长从见面开始，只差把“不自在”三个字写在脸上，却又一副强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他实在忍不住想要再逗弄一番，于是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烟，“吃饭就不用了，如果厉科长坚持要道歉的话，不如……肉偿吧。”

明知道伊衍是在开玩笑，可一想到那天发生的事，以及之后几天残留在身体里那种让他坐立难安的火辣胀痛滋味，厉山川竟莫名感觉下腹一紧，用极为复杂的眼神飞快看了他一眼

这一个多月，他也跟女友上过两次床，但每次觉得哪里不对劲，事后下意识摸了摸肛门，竟然发现那里是有点湿的。这样的发现让他有点慌，却又总忍不住去回味那疼痛夹杂着一点说不出是快慰还是其他的异样感觉，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的勃起了。

“哎？我说厉科长，我也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没必要这么气急败坏的吧。”眼看厉山川一言不发的启动了车子，调头往地下停车库开去，眉头紧皱，伊衍倒有点担心他是不是要再找个地方跟自己打一架。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厉山川把车开到伊氏大楼的地下停车库，找了一个最偏僻的角落停车后，竟低头用略带沙哑的嗓音道：“你想我怎么肉偿？”

这是……同意了？略显吃惊的挑眉，伊衍看了看车头正对的墙角，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转眼意味深长的看向厉山川。看他低垂着头，麦色的面皮上带着一点隐约的红晕，他稍微想了想，决定看看这位厉大科长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故意伸手搭上包裹在黑色牛仔裤下的健壮大腿，用指腹暧昧磨蹭了几下，他笑望有点慌乱看过来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