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头来,是朕忘恩负义呢?”
太后有些词穷,毕竟这件事的确是板上钉钉的,她无从狡辩。
但是江家,她是一定要保的。
太后看着皇帝,沉声道:“皇帝,江家的确有错,但是你不要忘记了,现在边境的战事岌岌可危,你抄斩了江家的确能够得到不少的银两,但是你抄的不止是江家,而是动摇满朝文武的心!届时若是朝野动荡,大安趁虚而入,江山危矣!”
简越站在门扉处看着这一切。
终于,他明白了边关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打起来了,那一队劫持了公主的人马,看来十有八九是太后和国师的手笔,他们就是要打,就是要闹,就是要让家国不宁,这样皇帝才不能真的处罚了江家,不能真的将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员们全部斩草除根!
简越看向了皇甫成玉。
坐在书桌案前的男人眼眸幽深似冰,自己能猜测料到的事情,皇甫成玉自然是能料到的,那眼眸低是简越看不到尽头的深沉。
太后紧紧相逼,冷笑一声道:“哀家这是好言相劝,你可要想好了。”
皇甫成玉没有回答,他只是这么安静的看着太后,然后缓缓道:“当年太后也是这般好言相劝的我母妃,先帝也是这样好言相劝我祖父寻死的吗。”
太后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皇帝。
皇甫成玉却只是撩起眼皮看着她,目光冰冷,笑了笑:“是吗?”
太后有些心虚的退后了几步,往事如同潮水般涌来,她心里慌张的厉害,到底还是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来指着皇帝说:“你胡说什么,混账东西,你怎么敢这么污蔑哀家和先帝!”
皇甫成玉面无表情,他道:“边关大敌当前,所以不能斩杀大臣,免得朝野动荡,当年薛家军为了平定西北,死亡无数,我祖父出生入死为了大虔付出了半辈子,边关太平了,所以朝野稳定了,就可以斩杀了,不是吗?”
太后反驳说:“当年薛家是谋逆!是串联敌军,怎么可混为一谈!若非哀家,你现在还是叛军罪臣之子呢,能坐在这个皇位上吗?!”
皇甫成玉冷笑一声:“到底有没有罪,太后应该比朕还要清楚。”
太后的脸都气白了,如今左右也是撕破脸了,她一回头,看到了门扉处的简越,直接启唇骂了句:“狗奴才!哀家有让人进来吗,都给我滚出去!”
她作势又要摔东西过去。
可是这次皇帝却没有让她摔,反而是一挥手,那瓷器就被无形的真气给荡碎了,皇帝平时从未出手过,这番出手也让太后一惊。
皇甫成玉面色平静道:“这里是御书房,不是母后可以指点江山的地方,朕的奴才还轮不到母后置喙。”
太后气急了:“你……”
皇甫成玉看向了门扉处的简越,像是为了防止他再被太后伤着,他道:“你先出去,到外面等朕。”
简越想要开口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