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声,只默默地坐在那里,眼睛盯着自己脚尖前的那一方地。

李氏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更是生气:“我算是白养了你,从你生下来就没有让人安生过。

从小到大就一天到晚四处惹祸,没干一件好事,还把人家打得头破血流,让你爹登门给人道歉。

给你娶了婆娘回来,你又降不住,一天到晚任她在家里闹,想分家就分家,嫌弃我们当爹娘的没用,家里穷,到处羞辱我们,让我和你爹好几年都抬不起头来。

前年,你信都不留一个就直接走了,让我们一家四处找你,差点没有急死你老子。

如今,能挣着几个钱了,就又要上天了。难道你爹和你兄弟没有帮你?你倒好,把钱拿来养外姓人,到时候还要将家产分给外姓人。

娶一个女人怕一个女人,真是个吃里扒外的软骨头。”

李氏把陈实的错处,从小数到大,陈实还是不吭一声。

陈宝贵虽觉自家婆娘扯得太远,可也认为陈实是该被骂,一直没有出声阻止。

陈水和陈燕跟陈宝贵的想法差不多,认为哥哥做出决定前,至少应该跟爹娘商量一回。

很显然,想认回虎子只是爹娘的想法,哥哥早就做了决断却没有告诉爹娘。

陈田是完全不敢出声,这件事他左右不了,她娘骂人本就厉害,一出声肯定又得骂自己。

“我这是天生的命苦啊,他天生就是来讨债的,早知道生他的时候,就把他丢在尿桶里淹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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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越说越委屈,越说越离谱,可能原来是想做做样子给儿子施压,可这一通骂后就想起了养儿的辛酸,眼泪再也止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甚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