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对她来说是无比的向往,村子里的孩子们都只是听说过,还没有人去过的。

“你爹给你买了花灯回来,放在家里呢。”李氏看着桃花的脸色,心里很是得意,看了旁边的白玉笙一眼,又补上一句:“走,回去看你爹给你买的花灯。”

李氏带着桃花走了,并没有搭理白玉笙。

白玉笙一直陪着笑,无人理会有些尴尬,硬着头皮过去找人说话:“陈叔,姐夫,都挺忙的哈。”

陈实只斜了他一眼,便忙着手里的活,只有坐在一旁抽烟喝水的陈宝贵,对着他点了点头。

白玉笙也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明显是想再搭几句话。

这时外面却来了牛车,原来是年前定瓦的人家来拉瓦,陈宝贵赶紧招呼陈水和陈田去给那家人数瓦装车。

对方来了两架牛车,几个男精大汉,明显是准备把定下的瓦一次性拉走。

陈实也暂时放下手中的活计,过去跟人说话,对方又问自己来拉瓦走要陈实优惠些价格。

价格是早就谈好的,之前因为对方说自己来拉货已经优惠过,但对方此时开了口,陈实还是让陈田给对方多数三十片瓦。

对方一听也就没有再多话,利索地付了银子,双方也算谈得顺利,彼此说着客套话。

白玉笙站了一会儿,见大家都忙没空搭理他,便没趣地跟陈宝贵说要回去了。

陈宝贵笑着点了点头,连一句‘慢走,二天来耍’的客气话都没有说。

晚间,陈宝贵与李氏歇下后,李氏自然又对自家男人唠叨几句:“不知白家这次又打的什么算盘?”

“啥算盘?无非就是看砖瓦场做了起来,眼红了。”

“就不晓得以后还要整啥事儿?”

“看好桃花,别再让他们接走,这事肯定没完。”

白家又主动过来接桃花,当然是看到陈实的砖瓦场干得有声有色。

白宗富后悔没有早看到这一步,如果在女儿还在的时候就办了砖瓦场,两家的关系定然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女儿也可能不会早死,而且自家也能从砖瓦场分一大部分红利。

事到如今,想分一杯羹的想法还是没有绝,只是早已与陈实撕破脸,想着修补一下关系,看能不能得到点利,而修补关系最好的由头自然就是桃花。

白宗富自然不会再让白红梅去接触桃花,便让之前没与陈实打多少交道的小儿子白玉笙来接桃花。

想着陈实应该对这个小儿子没多少偏见,如果能找到机会说上几句话,拉近关系,趁机把陈实请过去喝喜酒,事情就差不多能成。

哪知白玉笙来接桃花,并没有见着陈实。借机送回来,陈实也不理他。

白玉笙回去把事情跟白宗富一说,白宗富深深地叹了口气。

陈实的砖瓦场每日都忙得很,秋田大多时间也在砖瓦场帮忙,砖瓦都需要翻着晾干,连草药都没去扯。

野外的草药才开春也没长起来,牛耳大黄被她挖了几次根,如今长出来的也少了。

她一忙起来,倒也没有注意到,桃花这段时间找她的时间少了。

到了一月底,砖瓦场的窑开始烧砖瓦,窑烧好后冷却出窑后又接着装窑,一窑接一窑的。

村里人看到陈家父子几个忙不完,都说陈家这回是要发一笔大财。

二月里,陈家父子几个就开始把砖瓦装车送货了,泥砖和瓦坯差不多都够了,余下的事情就是烧窑送货。

秋田又开始在菜地里忙活,这个时节是种菜的好时节,陈实说夏日里人修院子,到时候得请很多人来帮工,她就准备多种些菜。

竹林的笋子也开始冒尖了,又到了晒笋干的时候。

秋田这一年晒的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