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秋儿真能干,以前说这个能干那个能干,如今看来她才是最能干的,一个人挣生活,还将虎子喂得这样好,一有机会就来帮她娘,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
秋田听着二人的话,脚步更快了些。
罗氏正在给孩子喂奶,嘴里哼着:“我们狗蛋可真乖。”
“娘,取名字了?”秋田一边问着,一边抱着虎子,让他看小叔叔吃奶。
虎子自己小,对更小的孩子很是好奇,想伸手去抓,眼看就要抓到又被他娘轻而易举地按了回来。
“哪用特别取名,你还不知道你张叔,名字不都是现有的吗?只是具体是张几奎还没有定,有可能是张小奎。”
张铁匠与里正两兄弟的孩子,都是以张几奎来取名的,中间那个字具体是几,就要看孩子在家里的排行了。
“大奎的小名不是叫狗毛吗?你张叔就说这个叫狗蛋,一点也没有费心思。”
秋田有些想笑,想着罗氏刚来吴家的时候还有些讲究,如今可谓是入乡随俗了,村子里叫狗蛋的孩子应该有好几个吧!
“娘,你也认为叫狗蛋好听?”
“有啥好听不好听的,好养活就成。”罗氏说完伸长脖子往院子外面看了看,轻声问道:“走了,都走了?”
“走了,我进来的时候她们正好出去,李婶子是来送月米的吧!”
“是,送了二十个鸡蛋,当初你生虎子的时候她送什么了?”
“好像也是二十个鸡蛋。”
秋田说起李氏心里有点虚,虽然陈实没有告诉她,究竟是谁看到虎子胎记的,但她猜想是李氏,也只有当娘的才会对儿子身上的胎记了如指掌。
罗氏一听,就撇了撇嘴。
秋田知道罗氏心里想什么,是认为李氏给自己送月米送少了。
村里送月米一般都是二十个鸡蛋,也有送十个的,当然条件好关系近的就会送更多些。
“听说陈实回来了?”
罗氏在坐月子,秋田没有跟罗氏提陈实的事情,此时她问起才点点头。
“他找你了?说啥了?”
“娘,他晓得了。”
“啥?晓得了?那也是,他又不傻,在脑子里转几圈就会想清楚的,那他咋说的?”
“他说了一大堆,说以后不出去了,要弄个窑烧瓦。”
“没说虎子咋办?”
“他没说,我估计他是想暂时避而不谈,但我说了,我说虎子以后都只能是吴家的孩子,他没出声。”
罗氏点了点头:“难怪,我刚才还感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李氏今日说话格外客气些,原来是知道了,以前虽然没听她到嚼我什么碎话,却是十分淡漠的。”
罗氏与张铁匠私通的那几年,村里很多妇人嚼舌,当面背后骂她的人大把,罗氏表面上不说,心里却是记着那些人。
“秋儿,你咋打算的?”
“娘,我现在心里一团乱,还没想好。”
“秋儿,别轻易应他,男人啊,越吃不到嘴就越惦记。”
秋田心里一阵虚,想着自己太没脾性了,轻易就被他拿捏了。
“得看他的诚心,男人如果肯把他的家底交给你,可能就有几分诚心了。别看你张叔老实,这么多年不也在防着我,也就我快生狗蛋的时候,才把他的家底交给我管。”
秋田心里又一阵虚,好像都不会说话了。
回到家里,见水缸里的水见底,想起上午洗衣漂洗用的家里水缸里的水。
太阳正在下山,做夜饭要用,又将虎子背起来,准备先提半桶水回来用,再摘根丝瓜回来,用点猪油煮碗丝瓜面疙瘩当夜饭。
走出后院的门,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