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败了,郑有谦的铺子和和院子都没有了,我昨天刚把芳娘接了回来,今天便与他说这事。”

“他的态度与之前就来了一个大转变,可能是怕我带着两个女儿拖累重吧。”

“也好,反正我爹娘也不同意,说他跟我都姓陈,就没有同姓还成亲的,让人笑话。”

秋田并没有问,春妮就说了这么多。

这陈二狗与春妮虽然都姓陈,好像关系已经很远的了,不过,在这益山县的习俗,的确是同姓不结亲的。

“秋儿,你说我咋就这么难呢?”

“春妮姐,有春雷在,事情慢慢来,你别着急。”

“秋儿,咋能不着急呢?春雷是好,可我也想快点找个出路,荣华怀孕了,春雷的事也挺多的,人心容易生变。”

秋田真不知道说啥,她不擅长劝人,幸好两人也走到了分路的岔口中,倒也不用多说啥了。

看来那陈二狗真的是被薛寡妇害得很惨,心里时刻防备着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秋田心里还觉得陈二狗蠢,就这样错了过了春妮姐。在她的心里,春妮姐可比那薛寡妇强得多,不是那样没有情义的人。

九月初,砖瓦场的第一窑瓦烧出来,村里需要瓦的人家就开始定瓦。

连收了两季粮回来,朝廷没有再来征税,家里有了存粮自然就得准备翻修烧过的房屋。

村里人来定瓦,陈实给的价格都很实惠,一千瓦只收九钱,还有比较困难的家里提出赊账,他也欣然同意。

但只有张山远家的儿子张大柱来定瓦时,他不但不同意赊账,还不愿意打折。

张大柱不能理解,当时就要闹起来,陈实一句话就打发了他:“你回去问你娘吧?”

张大柱气冲冲的跑回去质问邵氏,邵氏支支吾吾的,也不说清楚。

但他已然能看出,估计自家娘的确没有干啥好事。后来张大柱又跑去找婶子罗春夏,才明白其中的事由。

全村人就只有张大柱买了原价的瓦,他家房子烧毁了一半,瓦也损失了一半,得需要六七千瓦,多花了好几串钱。

九月初还有一件喜事,秋田怀孕了,这事让陈实兴奋得不行,抱着虎子说,他有弟弟了。

秋田怀孕后,陈实再不让她去翻晒瓦桶,也不让她去地里做活,秋田就开始天天琢磨池塘边种的那些草药。

那天秋田给菜地里萝卜筛了苗,陈实傍晚回来就挑粪水浇灌,虎子在后院里跟黑熊玩闹,突然就激动的喊起来:“爹,爹,你快来看,那是啥子?”

秋田和陈实被虎子吓了一跳,跑进后院一看,原来是吴家这边后院的那棵上挂着几个大果子。

据说这树是柚子树,多年没见开花,也没见结果,此时上面挂着几个果子,看上去有半大嫩南瓜那么大,呈现出青黄的颜色。

从来没有想到这树有一天会结果,秋田抬头盯了半天,还是感觉那几个果子不是真的一样。

春天的时候,因为土匪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的,也没人有心思抬头看一眼这树,它却在不知不觉中开花结了果。

想来是之前这果子颜色比较青,这树也枝繁叶茂的,大家没注意看就没有发现树上有果子。

“哼。。。。哈。。。。。。”

陈实笑得合上嘴:“秋儿,这的确是柚子树,我没见过柚子树,但当年在扬州,看到过街边卖的柚子,就是长这样的。”

秋田笑着点头,原来这真是柚子树,之前她怀疑过这树不叫这名。

“哼。。。。。哈。。。。。”

陈实又一阵大笑,虎子很是不解。

“爹,这柚子能吃吗?”

“当然能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