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进来又悄悄溜走,像密林深处在月下摇动的水波。
江随蹲下来摸摸饲养员的卷毛大头,阮尔发质偏硬,卷毛支棱八翘地扫过江随的手心,有点痒。
有人说头发硬的人脾气也差,江随想,阮尔可不是这样。
既温柔,又会做饭,而且还很帅。能和你在一起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新婚快乐哦。”水豚先生轻轻地用手背划过他的脸颊,在心里默默地说。
大概真的是因为睡觉不盖被,第二天早上江随醒来时发现一向身体健壮的室友发起了低烧。
水豚照顾着人吃了饭后就急忙把人塞到被子里,贴了退热贴(阮尔拒绝吃感冒药)后才着急忙慌的出门赶公交车――
可怜的水豚先生这些年前前后后经历了近十次也没怎么长记性,永远记不住Alpha发情期前期的最大征兆就是食欲不振反应迟钝体温升高。
而正处于反应迟钝时期的饲养员连解释都没来得及说,眼睁睁看着江随着急忙慌地背着包跑路了。
这下难办了,阮尔苦笑。
亿万年前的祖先们在食物充足日光和煦的春夏之交于密林中的空地上点燃篝火,用歌声与舞蹈迎接发情期的到来,在火光中交媾缠绵,为部落延续新的后代。
而在千万年之后,发情期成了ao人生中的必经关卡。
即使医学发达,也还是有人抱怨着这似乎已经失去意义的生理机制――麻烦,累赘,又疯狂。
可对阮尔来说,发情期,是神的礼物。
他把江随抵在门上死命的亲,唇舌交缠间牵出银丝,可怜的江随手里还拎着排骨――
他本打算今天煲排骨萝卜汤给发烧了的室友补一补――
他今天特意和上司打招呼请假早点回家,想着做点好吃的安慰一下身体不舒服的室友。
而现在,排骨被人粗暴地塞进了冰箱里,江随还没来得及洗手就被人按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他的领带被人扯掉,从脖颈到胸口都被急切地啃咬撕扯,裤子只扒了一半阮尔就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去转着圈地揉他的屁股,等小穴里被插了手指,屁股也被咬了两口,可怜的水豚终于才意识到室友哪里是感冒,他是发情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