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送礼了。”长喜一边着急,一边却又尽量压低着声音说得小声。
陆璘百般不?愿起身,却知道德安府派人来,他总要露个面?的。
“我去一去,就回来。”他极轻地说道,抚了抚怀中人儿的鬓发,再次亲吻,才将被子全挪到?她这边,帮她裹好,然后下床去穿衣服。连洗漱也?没?在房中,就直接出门去了,在门外?和长喜吩咐道:“把水打去厢房,我去厢房洗漱。”
“诶,好。”长喜去了,他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施菀从床上睁开眼,缓缓撑起身来,一件件从床上地下找到?自己的衣服,慌不?迭穿好,然后趁着没?人,从角门出去,去往后门,悄悄拉开门栓出去了。
外?面?一片冰天雪地白茫茫的世界,好在因?为天冷,这条巷子又僻静,一个人也?没?有?,施菀戴上斗篷的兜帽,低下头将脸完全遮住,匆匆回了自己家中。
烧了水,她解开衣服坐入浴桶中,这才瘫软无?力?地呼出一口气。
对这种事,她本就不?是毫无?经历,而且还是和同一个人,但……他是她从没?看到?过的样子,柔情缠绵,却又狠厉霸道,几乎将她揉进身体里,却又一次一次在她耳边呢喃“菀菀,最后一次”,然后又一次次骗她。
她从不?知这件事可以这么狂烈,又这么……死去活来。
但以后再不?能这样了,不?该随他去他那里,不?该和他独处一室,更?不?该在那种情形下还喝酒。
除夕之夜纵然孤寂,但她早该习惯的,行医救人是她选定的路,这条路本就是孤独的。
她躺进水中,再次长长出一口气,才觉心中平静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