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绍元和罗君用对于沈子斋弃王瑜和苏玉叶,娶夏仲芳一事,本来有微词,现下听得沈子斋的话,自是道:“王家娘子说得对!且她既然愿意当侧妃,王爷就该求着皇上再赐婚,赶紧纳进府来。”
罗君用也道:“太子现下虽表面上和王爷交好,谁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思?没准四王爷那么一倒,他又来对付王爷了。王爷想自保,也只能狠下心,趁着皇上还在,争取封为皇太孙了。”
当年,景宗皇帝宠爱三王爷,好几次想立三王爷为太子,还是大臣劝阻着,说三王爷虽人才出众,但是病弱,且不是长子,若立他为太子,朝中党派必相争,只怕要乱。
景宗皇帝思虑再三,终是立了大儿子为太子,只到底还是宠爱着三儿子,至三儿子一死,才会更疼惜沈子斋这个孙儿。
后来有流言,说道景宗皇帝要撤太子之位,改封沈子斋为皇太孙。太子虽知道流言是四王爷放出来的,到底怕三人成虎,景宗皇帝真会昏了头,撤他之位,改封沈子斋为皇太孙。
也正因此,太子十分忌惮沈子斋,现下表面上跟沈子斋和好,若得良机,定然不容沈子斋活着。
沈子斋也知道,景宗皇帝现下越是宠爱他,将来太子越是不能容他。可是景宗皇帝若是现下不宠爱他,太子现下就能收拾他了。不管是何种境况,他都必须想法子自保。而要自保,除了养兵,以待良机之外,还有什么法子?纳王瑜为侧妃,和韦清耳联手,实在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夏仲芳在房中候了良久,见沈子斋回来了,一时亲绞了巾子给沈子斋擦脸,笑道:“已备了醒酒汤,可要喝一点?”
沈子斋握了夏仲芳的手道:“今晚不过喝了两杯,并没有醉意,不用喝醒酒汤了。”说着一用力,已是把夏仲芳抱到怀中,置于膝上。
夏仲芳扶着肚子道:“有些隆出来了,今晚姨娘摸了摸,只说比正常月份大了,怀疑是双胎儿。我自不好告诉她,这其实是早怀了一个月的。”说着笑了。
沈子斋伸手去摸夏仲芳的肚子,轻轻抚着,隔一会问道:“芳娘,你有忧虑过咱们的以后吗?”
夏仲芳一怔,看着沈子斋道:“王爷何出此问?咱们这不是成亲了,等孩子生下来,就继续和美的过日子么?又不是贫家,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件件要忧虑。至于说没钱养兵之事,这个又不是我能忧虑得来的。”
沈子斋不再出声,好一会摸摸夏仲芳的头,低声道:“安歇罢!”
夏仲芳见沈子斋情绪有些低落,不由问道:“王爷,是出了什么事吗?”
沈子斋道:“没事,只是想到季鸣春现下当着官,却不能拿他如何,有些郁闷了。”
夏仲芳一听,也不知道要劝什么,只喊人进来铺床展被,两人自上床安歇。
小玉兰那儿,回家后,只在房中独坐,坐了良久,喊进章奶娘,说起见到王瑜的事来。
“瑜娘才貌双全,比我这个阿娘强多了,将来指不定还有大出息。”小玉兰低声道:“她向王爷说那些话,我学也学不来的。那是满腹诗书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
章奶娘凑近小玉兰,压低声音道:“姨娘也别太过关注她,免得被人看出端倪来。”
小玉兰一笑道:“夏仲芳相貌像太傅夫人了,瑜娘又像了王家人,不会有人怀疑的。最多以为我因谣言之故,对瑜娘好奇而已。”
章奶娘看看小玉兰,终是问道:“姨娘就一辈子瞒着此事,再不认回瑜娘了?”
小玉兰叹息道:“反正,现下是要死死瞒着,绝不能透露出去的。”说着嘱章奶娘道:“奶娘可得守口如瓶,万不能说出此事。”
章奶娘再三保证,笑道:“都守了十几年了,且上回在简府,那么些人逼问着,我都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