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明明有许多选择的人,却选择了最难的那一条。”他说
施菀笑道:“我哪里有很多选择,我是没有选择才做大夫的,为?了糊口而已。”
上官显想说,她这样美貌,又性情温和?,知书达礼,自然会有很多人求娶吧,做有钱人家的夫人也不在话下,怎么会没有选择呢?
这也是他对她好奇的地?方,但这样的话太过唐突,他没敢说出来。
最后他道:“最难得?的是安陆,大概是人杰地?灵,所以才有这样的父母官,这样的大夫,我想这瘟疫终究会散去?的。”
施菀说道:“其实我们都?是没选择,本就在安陆,只能与安陆共存亡,但上官大夫却不是,上官大夫是我最仰慕,最崇拜的人。”
上官显听得?心中欢喜,只觉得?与她关系近了不少,不由关心她:“我见?施大夫似乎尤其怕冷,是有阳虚之?症吗?”
施菀点?头道:“早些年……受了凉,后来没能完全?恢复。”
“调理不好么?”他又问。
施菀回?道:“最初不在家中,没有那个?条件,后来我半路才学医,只一心一意想要尽快出师,顾不上这些,便没去?管,再后来,这毛病也成了陈年旧病,我也一向都?没有这闲暇功夫,所以就这么搁置下来了。”
“施大夫怎么如此?轻忽自己!”一向温儒的上官显急切道:“就算你一心只想治病救人,也要有副好身体,也要长命百岁,才能达成所愿,无论我们要做什么,先照顾好自己不是第一条么,施大夫,你不该……不该这样不爱惜自己!”
施菀抬起目光,对上他的眼。
她看?到他眼里的关切与痛心,还有不解。
似乎他真的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想法。
施菀因他的话,好好反思自己,陡然才发现这些年,自己关注的、在意的,都?只是医术……治病,救人。
除此?之?外?,她没关注过别的,没有像枇杷一样喜欢各种各样的吃食;没有像普通女子一样喜欢钗环喜欢新衣,议论城中相貌俊朗的男子;没有像丰子奕一样偶尔去?这里逛逛那里玩玩,仿佛……她没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时?间。
她也不允许自己有。
她将自己的身份定为?了大夫,她要做一个?好大夫,所以所有的事,都?是在做好大夫的路上。
不去?想别的,连自己的身体都?顾不上。
这样来看?,她好像不是个?正常的人一样……
见?她一直失神,上官显问:“施大夫,你怎么了?”
施菀回?过神来,怅然道:“我以为?我早已忘记,早已走出来,今日才知道,我只是将它藏起来了。”说完,她看?向他:“上官大夫,谢谢你,是你提醒了我,等这疫病结束,我回?去?会好好看?看?我自己的身体,悉心调理,看?是不是能有所改善。”
上官显见?她说得?认真,放下心来,和?她道:“就是,等疫病结束了,我还会记得?这事的,会督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