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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晓望着那一共就几条笔画的女字，硬是听讲了一个时辰也还没到动手的机会，于是学着女士的模样，自顾自的握着毛笔在砚台里沾了沾墨，径直写下一张大大的“女”字。

女士讲到一半，见下方有一清奇的小学子，便止住了声，踏步而下，同适巧收笔的杨晓晓大眼瞪小眼。

杨晓晓尴尬的摸了摸鼻，“额，女士，我就是觉得……这好像挺简单的，就练习了下……”

女士眉头微皱，低头望去，却见和书本上的“女”字相差无几的字体，丝毫瞧不出是一刚学的女子该有的水平。

“在家学过？”

杨晓晓清澈的摇了摇头，“没啊，我和它第一次相见。”

女士：……

众小姐：……

这孩子，是有些天赋，就是脑子有些跳脱，得多去道德堂学习一番才好。

……

临近下堂，女学外停满了马车，众多丫鬟小厮同一些妇孺等候在外，唯有一清奇壮硕的汉子引得众人频频注目。

杨正义大刀阔斧的站在门外等到所有的小姐都离开后，才望见那一抹垂头丧气的红色身影。

此时的杨晓晓，连两旁的羊角辫都好似耷拉在了耳旁。

杨正义眉心微蹙，“咋了？”

“爹，要不，我还是回家种田吧？”

“咱家哪有田给你种？”

“哦，是哦，咱家已经穷得连田都没有。”

“学得不开心？”

“嗯。”

“为何？”

“我只想识字，女士太啰嗦，要求还挺多，爹，不如我女扮男装去私塾吧？”

杨正义：……

“啪”又是一巴拍在杨晓晓的脑瓜上。

“一天天想一出是一出，可知有句话叫做君子无悔！？”

“可是爹，我不是君子呀，我是女子！”

“爹瞧着你也不如女子般。”

杨晓晓皱眉，想想自己和其余女子的差距，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好像还真是这样。

“那我再学学？”

“当然，钱都交了，没得退的。”

“啊！这样啊！？那女儿还是学回本再走吧。”

杨正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中盈满了笑意。

小丫头，还嫩着呢，这不吃亏的性子可是他一路瞧过来的。

幼时村里的大黄狗抢了这丫头的一碗剩饭。

隔天，这丫头硬是蹲守一旁从狗嘴里夺走了一根骨头扔进了粪坑，被大黄追了整整一日，飞毛腿也就是那时练出来的。

“爹，你不打猎了吗？”

“当然要的，不然咱俩只能喝西北风了。”

“爹准备为你买一个厨娘，以后爹不在的时候，就让厨娘为你做饭吃，顺便让她送你去女学。”

“不用，爹，我自个知道路，不用送的。”

“你把银子给我吧，我自个也会做饭的。”

“那不成，你还这般小，万一掉锅里煮熟了都没人知道。”

杨晓晓：……

“那我要自个挑厨娘，可以吗？”

“当然。”

五日后。

恰逢休学之日，奴隶市场。

当杨正义牵着杨晓晓出现在混乱的奴隶市场时，又引起了频频的回头。

这时，一打扮艳俗的老婆子骤的停顿在了一旁，望着杨晓晓眼神一亮。

“欸欸欸，小哥，你这姑娘倒是生的干净，你也别去里面了，就卖给我吧，对咱俩都好，也省得给那帮鳖孙赚差价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