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晓便也上前把了把脉,神识透过孩童全身上下又观察了一番,随即心里便有了数。

这孩子其实就是’麻疹合并休克症’,初期发烧起疹,后期皮疹骤没,面色青灰、冷汗如油、四肢厥冷等,中医称之为心阳虚脱或亡阳症。

也不是没得治,只要加减服用参附龙牡救逆汤,用以回阳救逆,固脱生脉即可。

但……杨晓晓看着孩童身上两个狰狞的魂魄。

“大娘,您几年前是否先后流产,和小产过两个孩子?”

“是…是的,道长,这…难道是跟这个有关吗?难道是我的报应?”

“大娘,您别多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您孩子的病是可以治的,但是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的两个哥哥,姐姐太过小气的原因,一直跟在他的身上,影响他的健康。”

“一旦受惊时,孩子山根寿命处就会青筋暴起,就会让孩子无缘无故哭泣,他们嫉妒弟弟能成功出生,还能得到你的宠爱。”

“什么……”

妇人听言,止不住的哭泣。

“我也不想的啊,我也不想的,是他们的爹,是他害得我接二连三的流产的啊。”

“道长,现在该怎么办啊?”

“我该如何做才好啊?”

“别担心,此事,我已有解决办法,您只需稍后给两个孩子烧些纸钱,了却一段母子之情即可。”

“那……那我能看看他们吗?”

杨晓晓和丹阳子对视一眼。

“也行”

“你俩听见没?错在你爹,你找你弟干什么玩意,好好同你们母亲道别,听见没?”

两个时辰后,待妇人跟两个孩子见了面,解除了执念,也烧完了纸钱,丹阳子便把两个孩子送走了,随即就给妇人和其怀里的孩子一人甩了一张驱阴符。

杨晓晓此刻端着一碗汤药便走了过来。

喝完汤药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孩子便慢慢睁开了眼睛,面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

“哎呀……真的醒了,真的醒了,谢谢两位道长,谢谢两位道长,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大娘无需如此,这是孩子剩下的药,你拿回去,以三碗水熬煮成一碗,每日给孩子坚持服用即可。”

“这……道长,实不相瞒,我…愚妇全部身家如今也只有这区区两百文铜钱……”

“无妨。”

杨晓晓伸手捻起一枚铜钱,便道:“如此也算了却了我们之间的因果,这些药,您尽管拿回去给孩子安心吃就是。”

“若实在过意不去,日后宽裕之时,再来向祖师爷多上两柱香,添些许香油钱便可。”

“好的,好的,谢谢道长,你们真是好人……真是太感谢了。”

在道观呆了三个月,杨晓晓便又出山了,保持着每年回一次道观的频率,直到二十年后,杨晓晓再一次回来之时,发现丹阳子的印堂处出现灰暗发黑的雾气。

显然,师父的寿命将尽,杨晓晓对这个亦师亦友的老头,心中涌起了一股浓浓的不舍。

虽从未过多表露对自己的关怀,也很喜欢同自己争抢吃食,在外人面前一本正经,在自己面前却是一副老顽童般,总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实际却只是单纯的对自己的尊重,师父的爱是睿智深沉而又简单的。

“这样看着我干啥,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不都得一死。”

“当然了,徒儿要是在师父面前哭哭鼻子,师父也会很感动的,嘿嘿。”

杨晓晓:…………

“话说,徒儿啊,你以后可要记得每日给我烧鸡吃啊,其它好吃的也不能少,香火也不能少,可不要怠慢了,还有多给我烧点钱,师父前半生穷了一辈子,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