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姜峤摇了摇头,面露难色。
彦翎哑然,半晌又纠结地劝道,“再难娘子也得想办法缓和啊,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
他灵机一动,放下手里的茶盏,径直走到书案边替姜峤铺好纸笔,“娘子若是面子薄,不好与侯爷当面说,那像之前一样,写字也是可以的!”
姜峤见他实在殷勤,连笔都蘸好了墨汁,硬是递到了自己眼前,只能伸手接过。
将纸铺平,姜峤捏着笔杆,却迟迟没有落笔。
彦翎误会她在顾忌自己,连忙背过身,“娘子只管写,属下知道分寸,绝不会偷看。”
“……”
姜峤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盯着手下的白宣发怔。
其实她知道霍奚舟还在等一个解释,她也并非是编不出合乎霍奚舟心意的说辞。毕竟从小到大,她最擅长的便是胡说八道、白日扯谎。
可想起那日霍奚舟疾言厉色说自己最恨被人欺骗的模样,姜峤却是心有戚戚。
谎言说得越多,便会露出越多的破绽,到了东窗事发那日,牵一发而动全身,场面就会更加不可收拾……
笔尖一滴墨掉落在纸上,迅速晕染开来,变成了一大块墨迹。
姜峤抿唇,最终还是搁下笔,将沾了墨的字条揉皱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