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熏笼。”

霍奚舟顿了顿,将姜峤怀里的熏笼移开,复又调整了坐姿,让她能亲密无间地倚靠在自己胸前,“有我在,不必用它。”

难道人还能比熏笼更暖和吗?

姜峤刚想反驳,可手掌无意中从霍奚舟的脖颈上擦过,顿时将所有话咽了回去,舒服地眯起了眼。

她彻底放松下来,侧靠在霍奚舟怀里,抬手搂着他的脖颈,将冰冷的双手贴在他颈侧取暖,“冰吗?”

“尚可。”

姜峤勾了勾唇,抬眸扫了霍奚舟一眼,调侃道,“镇北王从前要做朕的刀,如今又要做朕的暖手炉吗?”

霍奚舟微蹙的眉总算舒展开来,他垂眼,一手搂着女帝不盈一握的细腰,一手将她肩头滑落的大氅又拉了起来,从善如流地应声道,“陛下想要杀人,臣便是刀;陛下畏寒,臣便是暖手炉……”

说着,他对上姜峤的视线,眼眸深处忽然又蕴蓄了一团暗火,嗓音喑哑,仿佛在刻意蛊惑一般,变得有些暧昧,“若陛下想要别的……臣也可以……”

身后的那只手掌,悄无声息地探入大氅内,按在了姜峤的腰后。

掌心的炽热透过单薄的寝衣,烫得姜峤脸红心跳,耳根发麻,贴在霍奚舟颈侧的手指也微微蜷缩,分明想要收回,却又贪恋那抹温度,仍然若即若离地刮蹭着。

如此纠结的小动作,在霍奚舟看来便是邀请。

他眸色一暗,低头去寻那双绯红的唇瓣,却忽地被一抹明黄隔绝了视线。

霍奚舟动作一顿,才发现一封奏折挡在了自己跟姜峤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