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茫然。
钟离慕楚温声道,“阿峤,我后来仔细想过。你从前总是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与我置气,什么姜晚声,什么霍青萝,我虽不在乎她们是死是活,却在乎她们会不会成为你我之间的隔阂……更何况归云坞里都是你的至亲,我若对他们出手,岂不是又惹得你记恨?”
姜峤将信将疑地望着他,“没有那些人,我便与你最亲近……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钟离慕楚眸光闪了闪,“那是我从前的想法。如今……我若当真存了这份心思,为何还要留着你那个表兄,和归云坞逃出来的老弱妇孺?”
“……”
姜峤哑然,似是被问住了。
“霍奚舟是不是告诉你,我与越旸有所往来?”
钟离慕楚淡淡道,“那时你与霍奚舟牵扯不清,我便只能与越旸虚与委蛇,假意帮他继续寻找废帝,却从无透露过你在岐山,更未向他提起火烧岐山的法子。你若不信,我可将与他来往的所有书信都拿出来,你看了便知。”
姜峤沉吟片刻,“……不够。”
钟离慕楚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很快又恢复如常,“那阿峤想要如何?”
“我要你发誓。”
姜峤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若在此事上对我有所欺瞒,便不得善终。”
钟离慕楚顿了顿,再开口时没有丝毫犹疑,“这又有何难?”
他竖起手掌,定定地看着姜峤道,“我若在此事上对你有所欺瞒,便不得善终,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将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流尽,才能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