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都进不来,我不过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又怎么出得去。”

正说着,她忽然呛进一阵冷风,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倒是正合了她方才的自嘲纤弱可怜的女流之辈。

可霍奚舟却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假象,他冷嗤了一声,重复道,“手无缚鸡之力?”

姜峤就猜到他会嘲讽自己这句话,一开始并不十分在意,直到听见霍奚舟说道

“没有哪个手无缚鸡的女流之辈,仅凭一块碎瓷片和一条腰带,就能将地牢里身高八尺的死囚残杀。”

姜峤一震,眼前倏然闪过几幕零碎的画面,四溅的血液、刺鼻的腥味、满手的湿濡感还一张狰狞扭曲的面庞……

她眸光颤了颤,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如此狠厉的手段,纵使是我的亲卫,若一不留神恐怕也难以招架。”

霍奚舟本还要继续说下去,目光触及姜峤的神色,才堪堪顿住,嗓音也沉了下去,“姜峤?”

姜峤被他这一声唤了回来,眼底的混沌之色迅速消散,然而脸色仍然是煞白的,她恨恨地瞪向霍奚舟,脱口而出道,“残杀?你可知我为何要杀他,你可知他……”

话说到一半,姜峤却戛然而止。

如今她与霍奚舟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难道还能换取他的丝毫怜惜吗?

姜峤眉眼间掠过一丝疲惫,迅速膨胀起来的委屈和愤怒像是突然被针尖刺穿,一下泄了气力。

她移开视线,低声说了一句“算了”,刚想转身离开,手腕却被猛地攥住,用力拽了回去。

“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