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主亦是天壤之别!”
“做她的替代品,你不配。”
霍奚舟冷冰冰地抛下这么一句,甩袖离去。
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冷风呼啸而入。屋内的纱帐帘幕通通被扬起,鼓动着发出瑟瑟声响,炭盆中的火堆也被骤然吹袭。
姜峤怔怔地跌坐在碎裂的屏风边,只觉得寒意蔓延全身。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一丝疼痛,抬起撑地的手来,这才发现手腕上缠裹的纱布又隐隐渗出血迹。
她忽然觉得自己十分荒唐且可笑,于是也真的笑了起来。末了,心中只剩下无尽的茫然。
***
翌日,笙娘再次提着食盒来给姜峤送饭,一踏进屋子,满地狼藉就映入眼帘。她吓了一跳,慌忙抬眼寻找姜峤,终于在房间最右侧的书案后看见了姜峤的身影。
屋子里的炭火已经熄了,女子却仍穿着昨夜那身单薄的乌青衣衫,斜着身子坐在书案后,一手支着额,疲倦地半阖着眼。
笙娘这才松了口气,绕过碎裂一地的屏风,小声嘀咕着走到姜峤身前,“怎么也没人来收拾一下?”
她放下食盒,将臂弯上搭着的毛领大氅抖开,轻轻披在了姜峤身上。
姜峤缓缓掀起眼,看见那张肖似姜晚声的脸时,她一时竟有些恍惚,还以为自己在昨夜的旧梦中没有醒过来。
“皇姐……”
她喃喃道。
笙娘愣住,小心翼翼地出声道,“娘子?”
姜峤眼里陡然恢复了清明,放下撑着额角的手,“笙娘。”
笙娘担心地打量了姜峤几眼,欲言又止,“娘子可还好?昨日我去向侯爷通报娘子醒了,侯爷不知为何,竟不许我再回来照顾娘子,只许我每日来这里送膳食……”
姜峤沉默了片刻,颔首道,“无妨,你听他的就是了。”
“听说……侯爷昨日来娘子这里了?”
笙娘问道。
姜峤垂眼,低低地应了一声,却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坐直身,倾身去掀食盒的盖子,“让我瞧瞧,今日可有什么好吃的?”
她这一动作,颈间的淤痕便不小心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