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白扯了扯略显沉闷的衣服,吸汗的内衣贴在了胸口,胸腔变的沉重。

她的余光里,身后的王尔德像一只灵活的胖橘猫,不过他实在太重,不是每一个屋顶都那么结实的可以承受他的体重,难免遇到踩断木板的情况。

眼见着王尔德再一次踩空后,张白白终于忍不住问:“没考虑过减肥吗?末日里中庸的体重更适合生存吧。”

张白白觉得这些原住民早就发现他们了,只是碍于畏惧的情绪才没有来找他们的麻烦。

那些流浪汉坐在街角,穿着黑灰色的斗篷,从斗篷下总有视线传来。

“我也不想啊。”王尔德体力倒是很好,将脚从踩断的屋顶里拔出来,“但我的脂肪就是火焰的燃料,呃,不是直接燃烧那么恶心……是种转换,类似于蓝条什么的。”

王尔德的指尖再次冒出一团蓝色的小火苗,张白白见过他在调酒的时候使用。

损毁的屋顶木梁扬起许些灰尘,房屋内传来狗吠。

张白白已经低头借着损毁的缝隙,看向屋内。

有限的的视角里可以看出下方是一个破旧的小家,餐桌上有7、8个蜡烛,只点燃了一根。桌底的阴影下一只黑狗脑袋伸出来,对上方的人龇牙咧嘴发出威胁的吼叫。

不过黑狗很快被看不见的主人拽了回去,捂住了嘴。

本就破败的房屋更加不堪,屋里的人除了每日的劳作之外,还要多一份生活的任务。

末日里的每个人都很可怜,张白白没有多余的同情分给别人,受到身份的限制,她只能从求生者的角度思考。

求生者的每个能力都有利有弊,王尔德的蓝色火焰作为他技能的一部分,但是又限制了他的体型。

张白白不免在心中想,难道没有完美的能力吗?或者说完美的能力是什么样的?

“那个钟……”小贝气喘吁吁的边爬边说,“有时候会被人敲响。”

他皱着眉头,仰头向侧方的钟塔望去。

“以前曾经是教堂,每天都会有专门的人敲钟,直到后来教会没落,这个职业并没有传承下去。”

出门在外都带着面罩,看不见小贝现在的脸,不过他的声音没有之前那么崩溃,或许室外的环境让他变得放松。

“现在敲钟人死了,他的女儿也快不行了,所以敲钟的次数变的越来越少 。”

他说的无比自然,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在叙述曾经发生的故事,不像是从其他人那里转述的语气。

这种情形立即引起了身后两个人的警觉,王尔德挪动自己的身躯,和张白白并排而立。

寒风从房屋上方吹过,王尔德的脚步踩在苔藓上发出噗肌的怪声音。

“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白白看见前方小贝的身影停顿,他背对这张白白,困惑的语气从前方飘过来。

“我是怎么知道的?”

小贝微微一愣,伸手隔着头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嘴里不断嘟囔着“我是怎么知道的”。

三个人在天台上停下脚步。

张白白扶着屋顶小阁楼的边沿,缓慢站起身,试探道:“你叫什么名字?”

附近不应景的响起几声渡鸦的沙哑叫声。

小贝不明所以:“你是说我本来的名字,还是昵称?”

对方显得傻乎乎的回应,反倒让张白白和王尔德稍稍松了口气,这听起来至少像个求生者的回答。

“我的安全屋快到了,我的道具没有那么多,很快就能完成。”小贝说。

“不。”

张白白摇头。

“我就在这里,和王尔德一起在钟楼附近等你,你把东西带过来。”

张白白不等小